&nbs;&nbs;&nbs;&nbs;“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楚河指了指中间的那位,问道,声音中略带一丝疼痛之意。
&nbs;&nbs;&nbs;&nbs;他已看到了陆游师兄,若不是仗着秘法感应,他还真不能一时认出来:陆游师兄的面容与此前大为不同,平添了好多伤疤,头发也尽数剃去,整个人的脸面是灰暗之sè,哪里还有往昔的半点风采。
&nbs;&nbs;&nbs;&nbs;或许是得到了血sè人影的回归补充,对于楚河的来到,他是忽生感应,嗖然间便将眼睛睁开来,望向这边。
&nbs;&nbs;&nbs;&nbs;只是,那双眸子,除了茫然与无神外,更多的是嗜血与凶残,但是,他与楚河目光相接的时候,却有一丝热切掠过,如同惊鸿般速然。
&nbs;&nbs;&nbs;&nbs;目睹那丝熟悉的热切,想及往昔御剑翩然,笑容如火的他,如今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楚河禁不住心中一酸,眼眶更为之一热,几乎在刹那控制不住情绪。
&nbs;&nbs;&nbs;&nbs;虽知修行路上多残酷,也经过几次心伤的历程,一路来的心志也磨砺得愈是坚韧,但此时的楚河,依然难以抑止心cháo的翻涌,情绪的转变。
&nbs;&nbs;&nbs;&nbs;玄文听出他话语中的那丝异样,立即回道:“凡是妖傀儡,皆是给抹去了本我意识,从某方面上来说,他们,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nbs;&nbs;&nbs;&nbs;楚河自是知道本我意识失去是意味着什么,玄文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就出来,也不是以前的陆游师兄了。
&nbs;&nbs;&nbs;&nbs;“宗主快点决定,他们在发动法阵,总枢之物在他们手里,我是没半点方法的。”玄文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sè是为之一变,急切地说道。
&nbs;&nbs;&nbs;&nbs;在此时,楚河也能发现异变已生:池子上面那妖元气“盖子”,此时是缓缓停下,续而逆转了起来,并将垂下的漩涡漏斗收起。
&nbs;&nbs;&nbs;&nbs;“吼!”
&nbs;&nbs;&nbs;&nbs;陡然间,池中那数十位妖傀儡竟然都猛然跳了起来,更有数位张牙舞爪地朝楚河两人攻来。
&nbs;&nbs;&nbs;&nbs;“其他的都杀了!”楚河身合剑光,瞬息便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张手虚抓,让忽然往另一边池子后退的陆游师兄半空停滞了起来。
&nbs;&nbs;&nbs;&nbs;这些妖傀儡这般暴动,有的阻拦楚河两人,大部分却往池子另一边撤退,分明是收到了命令。
&nbs;&nbs;&nbs;&nbs;楚河已然元婴中阶的修为,其真元jīng纯无比,更几乎能比拟寻常的元婴大圆满修士,他的这虚空一抓,只有元丹大圆满的陆游,哪里能挣脱得去,只能在如铁禁锢中挣扎不止。
&nbs;&nbs;&nbs;&nbs;“嘭嘭!”
&nbs;&nbs;&nbs;&nbs;楚河腰间数道血光如触手般舞出,轻易地将近身袭来的几位妖傀儡打爆,更有一道血光猛涨拉长,扎入了头顶的那层妖云中。
&nbs;&nbs;&nbs;&nbs;对于这浓郁无比的妖气,它也是垂涎之极,在万羽魂灵刻意的运转抽取下,上面的那重重妖云是以极快的速度萎缩,jīng华都交给了万羽匣。
&nbs;&nbs;&nbs;&nbs;在牺牲了十数位妖傀儡的情况下,其他撤退的妖傀儡是到了池子的另一边,地上早已开始沸腾的妖文法阵,是将它们挪移去了别的地方。
&nbs;&nbs;&nbs;&nbs;其他妖傀儡的死活与去向,楚河才没有功夫管,只要陆游师兄没有溜走就行。
&nbs;&nbs;&nbs;&nbs;控制住陆游,楚河印诀翻飞,在陆游的身上下了好几重的禁制,让其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若不然,还真怕对方会下自爆什么的命令,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nbs;&nbs;&nbs;&nbs;只要能将陆游带离妖域,返回青灵岛,不愁以后没有机会恢复过来。纵使不能,也好过留在这里给这些畜牲驱使。
&nbs;&nbs;&nbs;&nbs;“玄文,等一下有机会,你带他离开。”楚河将陆游交给玄文,然后长身而起,带起道道血光,直冲云霄去。
&nbs;&nbs;&nbs;&nbs;对方的援兵,终于来了,而且还是强手!
&nbs;&nbs;&nbs;&nbs;不光是楚河,玄文也在随后感应到那股强大无比的气息与神识:妖王级的高手!
&nbs;&nbs;&nbs;&nbs;“轰隆!”
&nbs;&nbs;&nbs;&nbs;楚河以强力破开祭坛的妖文法阵,步虚而立,望着前方。
&nbs;&nbs;&nbs;&nbs;“趁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你速走,我来断后!”楚河以秘法传音而下,催促玄文。
&nbs;&nbs;&nbs;&nbs;“是!”见得他语意坚冷,玄文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干脆地背着陆游,化成一道遁光,朝后面疾奔。
&nbs;&nbs;&nbs;&nbs;“毁我傀儡池,就为救这只蝼蚁,早点说,我双手奉上,何必要那么劳气呢。”一声冷笑而来,初时低沉,到了后面一句,却变成了滚滚轰雷,震人耳膜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