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帝凤靠着床柱，神情恍惚地看着风千赐，她身上紧裹着透明的粉色纱衣，他撩下她肩膀的衣裳，那些在空气中还带着腥甜的小伤口是他昨晚疯狂对她施以暴行留下的，他心疼地为她上药。

她看到了他眼底那湿湿的泪水！

这世道真不平常，她已经不知道已经讽刺了多少次。

风千赐既怕弄疼自己，但他还施以她折磨。过后，不管她给他多少生不如死，他的眼眶都盈着泪水抚上她的伤口，痛在自己的心。

不讽刺，是假的！

泱泱大国的皇帝，拥有百万大军，权衡一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一刻，他却是她这个女人的男人。

一个痴情又容易暴情的男人！

该如何评价他？

她没辙了！

疯吧、狂吧、爱吧、虐吧，她已经做好了平静看待生死的准备，这死之前，能疯、能狂、能爱、能虐，她这一生也已经成为情场绝唱了，不是麽？

“疼！”她的神情不再恍惚，在他面前，她如实道出。

是的，疼，真的很疼，这疼像伤口被撒了盐、撒了辣椒粉、烧得滚烫的烙铁烙着。

缠绵时，不觉那是疼，那是麻木、那是疯狂。

现在，这副身躯，是尝遍所有酷刑留下的残骸，不再麻木、不再疯狂，只填塞着满满的疲惫与留下满满的伤痕。任他那金疮药太好，去除了表面的伤痕，那刻进骨子里的伤痕，如何去除？

这一身的遍体鳞伤，都是麟国一年平安换来的，因为值得，就去忍受风千赐的狂虐。

昨夜，那血的代价，一定让他空虚了一夜吧？

以血报复他生不如死的下场，她做到了。而他，他愤怒了，他有了想捏死她的冲动，他后悔语出恼她，同时，他也流泪了，他为自己悲哀了，他也体会到了她的无情，他也知道自己爱上她是个错。

一夜的空虚，让他彻底明白很多、很多……

但对她，爱只增不减。

擦完药，他整理好她的衣裳。透过纱衣，隐越可见是她美丽的曲线与她那令人疯狂的雪峰。

她不激怒他，他不想摧残她的身体，哪怕碰一下她，他都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