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卿走过来:“小言,祝你永远幸福。”
雷蒙也来了:“能够参加这场婚礼真好,这才是一场真正为你们自己举办的婚礼。”
安韶阳一边摸着楚言的手,一边也忍不住地感慨:“这真是世纪婚礼啊。”然后被贺柏深一个眼刀子,赶紧干笑着松开了自己揩油的手。
白棋然和顾沉泽也走了过来。
白棋然:“小言,你真是太幸福了!我祝你们新婚快乐,从此以后和和美美!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这么早就结婚了,你才二十五岁啊!”
楚言客气地接受了对方的祝福,但是在听到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嘴角微翘,眉头一挑,故作差异地问道:“二十五岁结婚?”
白棋然点点头:“是啊,你今年不是二十五岁吗。”
楚言笑眯眯地点头,但又是摇首,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确实是二十五岁,但是小白,其实我七年前就结婚了啊……咦,好像是在认识你之前,我就有了家庭了啊。”
白棋然一下子懵住:“……啊?”
楚言作出思索的模样,道:“是啊,那时候你好像还没认识顾沉泽吧?嗯,好像等我结婚三年多你才认识他的?我和贺柏深已经相爱七年,抱歉,小白,以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是我忘了。”
白棋然:“……啊啊啊?!”
到最后,白棋然是被顾沉泽给拖走的。这个小白一直不敢相信地询问楚言,一直听楚言语气温柔地说着自己与贺柏深的恋爱史,让他嘴角抽搐,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走的时候还一直在嘀咕“七年?居然有七年了?!”。
看着白棋然和顾沉泽的背影,楚言忍不住地噗哧笑出声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我们不是才结婚三年吗?”
七年的那个并不是和楚言结的婚,而且都已经离婚过了,贺柏深从来都没有承认过那个婚约,他至始至终只想和眼前这个爱人生死相约。
闻言,楚言却无所谓地摆摆手:“能秀给小白那家伙看,就可以了。你没看到吗,他最后那个不敢置信的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
贺柏深低笑着颔首,拉住了爱人的手,问道:“所以,言言,我们相爱七年了?你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爱上我了?”
楚言没好气地甩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非常讨厌,让人不喜欢。”
贺柏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笑道:“但你现在却爱我爱得难舍难分。”
楚言嘴角一抽:“你敢要点脸么,贺柏深!”
贺柏深淡笑不语。
等到最后的宾客都离开后,贺老爷子和老管家上前,要先行离开。老爷子上下打量了自家大孙子一眼,然后摇摇头,转首看向楚言,立刻笑容满面:“小言啊,你们今后好好过日子,有时间多回家看看,我在家里等你们。”
楚言微微一笑,谦逊有礼地将老人家送走,不过在贺老爷子临走前,他却忽然凑近楚言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话。这话让楚言脸色一变,轻轻颔首,用高超的演技掩盖了自己的神情,完全没让贺柏深发现。
等到这场婚礼结后,两人决定在a-1影视星球的别墅上度过一晚,贺柏深摩拳擦掌,就等着新婚之夜的到来。谁料他刚刚洗完澡出来,只见自家爱人却衣冠齐整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贺柏深眉头微蹙,上前拥住楚言的腰身:“怎么了,不洗澡?”
贺柏深话音未落,却见楚言忽然撇开了他的手臂,转过身一把将他推开,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着他。
贺柏深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楚言冷笑一声:“有句话,你是不是忘了对我说了?”
贺柏深一脸莫名其妙,思索了许久后,反问道:“我爱你?”
楚言再冷笑一声:“有句迟到了四年的话。”
这下子贺柏深真是完全不明白了,他冥思苦想后,实在想不起来四年前自己有什么话忘了和楚言说。到最后,他笑着伸手想要揽住自家爱人,再哄上两句就罢了,谁料楚言却完全不买账!
贺柏深:“……”
嗯,肯定有事,出大事了。
楚言抬眸:“你七年前,曾经怎么说来着?”
贺柏深眉头微蹙,想了许久还是摇首。
楚言唇边的冷笑却更加盛了几分,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个人好像在七年前说,只要三年一过,就要让我滚的?”
这话一落,贺柏深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身子僵硬。七年前的事情虽说比较久远了,但这句话偏偏贺柏深记得还是非常清楚的。这句话他确实说过,但是当时他还不认识楚言,他也只是对自己的助理说了这句话,难道……
贺柏深镇定地笑了笑,问道:“言言,你是听谁胡说的?”
楚言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想撒谎瞒过去?”
贺柏深冷静摇首:“不,这不是瞒,是澄清。”
楚言乐得多看了男人好几眼,直截了当道:“你爷爷说的。”
贺柏深:“……”您是真的不想要曾孙子了吧!!!
楚言一说完,转身就走,压根不给贺柏深一个说话的机会。贺柏深一会儿举手发誓,一会儿悲痛欲绝地表明自己当初是被糊了眼,如今肯定要痛改前非。眼见着自家爱人完全不领情,贺柏深眸光一转,拿了桌子上的一只花瓶,就道:“言言,我跪花瓶?”
楚言彻底被他逗乐了:“你不怕花瓶碎了?”
贺柏深淡定道:“碎不了,我撑着。”
楚言压根不理他,径直地走到门前,在即将离开时,忽然转首,面色平静道:“贺先生,那我就滚了啊。”
贺柏深:“……”
“砰——”的一道关门声,让贺柏深嘴角一抽,无言地叹气许久。他先是给自家祖父发了一条短信,轻飘飘地问了一句“看样子您是真不打算要曾孙了,另外明天我会肃清一下公司,请您为您的眼线找好下家”,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起步来到了隔壁卧室。
贺柏深先是敲门,门里没声音,接着就开始软磨硬泡了。
“言言,新婚之夜,你忍心让我独守空床吗?”
“言言,这是我们的婚礼之夜啊。”
“言言,当初我都不认识你,我那只是一时气话,我之后不是再也没有提过了吗?”
“言言……”
等说了半个小时,贺柏深的嘴巴都要说干了,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说完了吗?”
对着门里说话的贺柏深:“……”
楚言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走,贺柏深赶紧跟上:“不生气了?”
楚言笑着反问:“我不是滚了吗?”
贺柏深立即抱上去:“你不生气了。”
楚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嗯,我都滚了,还生气什么。”
贺柏深:“……”
明亮灿烂的灯光下,贺柏深正百般思索着该怎样解决这件事,却见楚言忽然进了卧室!他心中一愣,正想说“真的不生气了?”,却见忽然一把奖他推在门外,淡笑道:“今晚,你,睡客房。”
贺柏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