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上的紧张让马三炮的脑子清醒起來,也就在这个时候各种刺痛从身上的各个部位传來,犹如被一群马峰狠狠地一起蛰着。
马三炮翻了个身,看到一堆粗糙的玉米秸竿,突刺刺地似乎每根上面都有一个茬子,那些尖尖的毛刺不分你我地冲上突兀着。马三炮很容易找到了刚才伤害他的那几根。
这里应该是一个柴房,除了看到的玉米秸竿等还有一些杂乱的木头等其它一些用來生火的东西。
梦想和现实是残酷,刚刚还想着要美女环抱左右,享受尽人间美色,现实里就是这么多竿竿在扎着肉。
马三炮看不出自己认识这里,更沒有印像自己來过这里,而且像是这个粗鄙的柴房他也沒见过几回,而且那房门还紧紧闭着。
正发愣间,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喊,“小米,小米,那个男的醒了沒。”
“我看看哈。”
这个时候就听到一些细小的脚步声,似乎是在冲着马三炮的这个方向來。马三炮身上的器官在这个时候灵敏起來,外面的声音说的就是自己。
马三炮纵身一跃,重新躺回了那堆柴禾里,虽然身上再次被扎得生疼,但他还是咬咬着,装做昏迷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等待接下來发生的事情。
果然,就在这时马三炮听到那厚重的木门上面有动静。应该是有人扒在上面看里面的马三炮。
马三炮听到门上有铁链晃动的声音。那木门是用两块粗加工过的原木拼合成的,应该非常地结实,要想把那门给弄破了,沒有一台光头强的电锯是不能实现的。木门上还有铁链,那就是说还需要一个锤子。
门上的铁链轻轻晃到了一下。马三炮用他灵敏的耳朵马上分辨出來这是离去的声音。细心的马三炮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刚才扒在门上看他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口里喊的“小米。”
这个“小米”是一个女的。要想从这个柴房里出去,就得从这个小米身上找缺口。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等时间,那时间就会如一个姗姗來迟的美女,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是要有些亲近了。
一下午也沒有人來看马三炮,马三炮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一个人在十个小时里不吃食物可以,但如果是不喝水,那就是一件很痛若苦的事。
马三炮一直从门缝里查看外面。这个院子里的房子破破烂烂,屋子上的椽早已从褐色变成了土的颜色。在随时都在掉墙皮的土墙上还有顽强的小草在上面生长。还能看到一个墙角里放着犁具,还有一些用來套牲口的铁具,有这些东西的人家**不离十是农家。
门缝里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树木荫绿,小花盛开。如果是这样一个下午,马三炮会去钓鱼,或者约上五狗子去烧烤,再或者是叫上几个妞,再上几箱啤酒去野餐。想起羊肉在火上嗞嗞地冒油,马三炮就流口水,想起那凉爽的啤酒飘过喉咙,再冲出身上每个毛孔,浑身都舒胆地不行。
马三炮已经快到极限了。身上水分的流失让他如同在烈火中灸烤,别说是动手了,就是动一下脑子,都痛苦万分。他的脑子里只是闪过那些美好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消失。就这个时候,马三炮听到门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小米,小米,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我去看看,应该差不多了吧。”
听到有人扒在站在门上看的声音,门上面的铁环都是被碰地动起來又被拉住。
“怎么样了。”远处一个声音问到。
“哦,还是原來那样,是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原來扔进去的样子。”
远远地那个声音又道:“不可能,刚扔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只是晕迷了,又不是死了。”
“可是我觉得他这半天了都沒动一下,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也可能是那一棒子打得有点过了,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你先去看看他还有沒有呼吸。要是饿死了,那咱们就白忙活了,要是饿得沒力气了,那就刚刚好。”
“我不敢进去看,万一还活着怎么办。”
听到要让她进门里面,这个叫做小米的女孩有些惊谎。她不知道柴房里面的这个一动不动的男人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如她的哥哥说的一样是饿的一动不动了。
远远地,小米的哥哥又道:“沒事的,这个人都饿了三天三夜了,就算活着也沒力气了。用你的小指头就把他戳倒。我这里还忙着祭祀的其它事,你先进去看看。”
小米的哥哥扔了一把钥匙过來,就忙别的去了。钥匙“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如同一个无论如何都扎手的刺猬丢到了小米的跟前,让小米进退两难,而对于马三炮來说,就如同是一道闪电划过了他的手,这是一次逃跑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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