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雨连忙答道:“伯琛大人,这件事情你可不要怪我,在山东挑起事端,这可是大哥的意思,现在东南的战事越来越危急,河南的捻匪也是屡剿不灭,如今安徽与河南之间就差着一个蚌埠了,如果蚌埠失守,那太平军与捻匪可就连成一块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朝廷还会让你们一再拖延?现在的缓兵之计已经不行了……”
郭嵩焘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那又怎么了,即便是我们出兵又怎么样?以练军与山东三镇的实力,太平军绝对奈何不了我们,正是子明提高声望,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
闫春雨摇摇头,答道:“伯琛大人,大哥跟我屡次说过,如今国内,他唯一敬重的人就只有石达开,最起码在军事上是这个样子,论打仗,三个曾国芳绑在一起也不是石达开的对手,现在石达开大权在握,没有任何羁绊与掣肘,即便是我们压上去,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个石达开,太不好惹了,能够让大哥郑而重之的对待,我想我们几个谁也做不到的……”
郭嵩焘无语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东南局面糜烂?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
闫春雨干笑道:“老人家,不让太平军将朝廷的精锐都给打没了,咱们怎么推翻清王朝让大哥登上龙庭……”
郭嵩焘一把将闫春雨的嘴巴给堵上了,急声道:“混蛋小子,你特么的疯了,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口,小心隔墙有耳!”
推翻朝廷,登上龙庭,虽然郭嵩焘知道郭烨的志向,但是闫春雨这样**裸的当面说出来,还是将郭嵩焘与左宝贵着实的吓了一跳。
闫春雨掰开郭嵩焘的大手,答道:“老人家,你真的老了啊,怕什么?这是在练军,练军上下,所有的弟兄都是大哥一手带出来的,你就是撵着他们去告密,都没有人去,怕什么?”
左宝贵沉声道:“那接下来怎么办?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出兵?难道真的要等到大人归国?现在局势如此紧张,谁知道曾国藩与左宗棠能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
闫春雨思索道:“我想,大哥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就是等待湘军彻底失败,只要湘军全面溃败,朝廷没有了可用之兵,那就是我们要出手的时候了,至于大哥能否及时归国指挥作战,那就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到的了,不过即便是打不过石达开,我、冠廷大哥,再加上保定镇的精锐,顶住石达开的进攻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左宝贵沉吟道:“嗯,虽然石达开厉害,但是面对我们两万雄兵,他也奈何不了我们!”
郭嵩焘无奈道:“那好吧,那我们就等待着湘军全面溃败的那一天!”
只不过几个人都想到了曾国藩的失败,却是忘记了湘军即便是失败了,还有李鸿章跟左宗棠两个人的淮军与楚军呢,特别是淮军正在迅速的壮大之中!
三个人正在商量的对策,有一个士兵急匆匆走入了进来,急声道:“抚台大人,严大人、左大人,朝廷的圣旨到了,提督衙门来人,请左大人回去接旨!”
好家伙,来得好快!
三个人全部都占了起来,不消说,看来朝廷是真的急眼了,第三道圣旨竟然来的这么快!
郭嵩焘淡淡说道:“好了,既然圣旨到了,那咱们三个就走一趟吧,只是朝廷的心思又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