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美国人的罗杰-艾伯特自认为高雅脱俗,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人崇尚的“家庭第一”价值取向,其实这个价值取向何止是中国人在遵从,在整个美国的电影里也一直都是主流价值取向。
柯布要回家,要回去见两个孩子,可他不能回家……为什么不能回家?
“真是个混蛋啊,一个钩子又一个钩子的抛出来,让你不忍眨眼。”
剧情行进间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个简洁明了的镜头切换间,就带观众到达了另一个宽敞的都市场景之中。IMAX影院中的观众们不禁乍舌,这简直就像坐在电影院里。就置身处地的进行了一场环球旅行一般,还全都是最美的景色。
他们开始庆幸自己是买了一张IMAX电影票,而没有因为那几美金的票价差价而去购买普通票。
梦境世界,只要你想想,就会有无限可能。脚下没有路?没关系,径直走过去,一条钢铁大桥凭空搭建起来,如一道彩虹,直挂到街道对面的大楼中去。
两个梦境的主人公就在这高楼大厦之间的钢铁大桥上穿行自如。
四面还是倒立、折叠的摩天大楼场景,车子自上下左右四面八方行走,宛如置身在无数摩天大厦的未来世界中一般。
迷宫?那都是小儿科了,镜像对立理论之下,敲碎了玻璃,马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
“酷!”
不知道多少观众都要被这部电影中层出不穷的科幻小包袱,引得头皮发麻了。
然而文艺爱好者也不会失望,他们可以拿作品中的梦境和心理学说事,大家都有过不少经验。
如果看过《机器猫》,那会是一个绝佳的对比,让孩子们喜闻乐见的题材,也拿做梦枕头套过三重梦境。
博尔赫斯大半辈子都在各类神秘几何图形的结构下写梦、镜子、迷宫之类,而且他随便往前一追溯,远到《一千零一夜》里各类玄幻结构,近到诸位宗教界人士的冥想宇宙结构,说明许多仁兄都没事动过“现实世界是否一场梦”之类的念头。
科幻小说的例子就不多提了。其实何需文艺作品来武装,随便找个朋友聊天,他也许都会跟你念叨些类似念头。而且从不只从一个人嘴里听过如下的段子:“我小时候也经常想,各种至小微粒里里是不是有无限小的宇宙,我们是不是被包在另一个微粒里,外面有无数重宇宙?又或者,我们都只是哪个人做梦的产物?”
最后这句话,其实以前经院哲学各种互掐里出过类似的段子。
琢磨各类材质名称理念原型后免不了会出几个“上帝用想就创造了世界,我们都只是上帝梦中的人物”云云,当然这类想法通常是异端,要被和谐的。这大概说明,哪朝哪代,梦、意识、虚无、死、存在、真实的世界,类似话题,永远被人当个大事琢磨着。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琢磨过。
看《盗梦空间》的时候,会让人脑子里一次不讲道理瞎蹦出来许多类似情绪,仔细分辨又似是而非:比如《黑客帝国》,比如《世界尽头冷酷仙境》里“世界尽头”的虚拟世界构筑,埃舍尔楼梯,黄粱一梦,庄周梦蝶,博尔赫斯的《双梦记》和《南方》以及其他名字忘掉意境类似的东西,《爱德华大夫》,莫比乌斯环。
不得不让人感叹:“这部电影还真不只是单靠天才创意玄妙灵感就能拍出来上映的!”
影片的导演无时无刻不再肆意展示着高智商的科幻术语,但又不会让人看不懂,哪怕不想动脑筋的观众,只安静坐着看特效就够了。
《洛杉矶时报》的娱乐版主编凯瑟琳今天下班后也走进电影院,亲自观摩了这部电影,情不自禁点头:“一部很聪明的电影,丰富的细节、错综复杂的叙事,将人带入一个潜意识的迷宫!最离奇的是,这个导演竟然能让观众耐心观看四十分钟,听他植入自己的梦境理论。”
交代清楚了科幻理论,就要开始真正的盗梦了。
植入意念,危险无处不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