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完整的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你可以试着撬开我的嘴。”
“如你所愿!”话音落,叶飞双手持剑垫步上前,滚烫的炎流如浪翻涌,仿佛在助推他前进的脚步。
“刷!”有去无还,叶飞出剑,速度快的难以置信,眨眼的瞬间已和弨歌交错而过,后者血如泉涌倒在地上,仔细看原来是胸前被刺穿了一个大洞。
“哪怕是最恐怖的梦里都不会想到,万年前渺小如蝼蚁的人类会进化到今日的地步。”虽然身受重伤,虽然跪倒在地,弨歌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颤抖和畏惧,反而隐含着某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吃掉你,吃掉你我弨歌一定能够进化出最为完美的姿态,天道的谋算果然是对的,难怪当年让我吞吃了成千上万的人类。”
“你似乎不怕疼啊。”叶飞转身收剑,冷冷地看着血泊中的弨歌,感受到恐怖的妖气如同妖树般疯狂的生长,受了伤的弨歌终于要用出真正的实力了。
“疼?生活在九州上万年,我的五感早就麻木了!”弨歌鬼魅地笑了,人类的头颅夸张的扭曲三百六十度,黑色的瞳孔在眼睛里疯转,嘴角咧开,猖狂的笑声刺痛耳膜。弨歌桀桀的笑声给人恐怖的感觉,仿佛小丑站在黑暗中偷偷的乐,“蚩尤哦,你果然是值得等待的啊,我今天就要吞掉你,以此达到生命的极致。”随着他张狂无比的发言,一股寒冷的妖风席卷,弨歌身体脱离重力的束缚夸张的离地,四肢向下耷拉如同枯木,却又在某个时刻骤然攥紧。
弨歌胸前的血洞愈合了,被一股精纯而邪恶的妖力弥合,身上的黑毛迎风飘荡,宛若风中起舞的嫩草,尾巴勾住战戈,“嗖!”的一声,直接将战戈扔了出来。
“沧浪!”叶飞闪身挥剑,以九龙王剑将战戈角度带偏,扎入身后的石壁上。等到重新摆正身体的时候,狂性大发的弨歌已经到了近前:“杀啊!”它兴奋的叫着,血口暴张宛若幽冥之门洞开,锋利的牙齿如同一把把匕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上下颚同时长出,疯狂地咬向叶飞的头。
“哐啷!”血口咬空,夸张的利齿互相对撞崩碎,叶飞急速后退,飘退的过程中反手一剑,一道月牙形剑罡离刃飞出。弨歌只是随手一挥就将剑罡拍飞了,高高跃起跳到石壁上,四肢插入岩体保持不会坠落,尾巴深入岩浆中拔出了黄金战戈,黑色的眼珠在眼睛里疯狂的兜转,对着叶飞桀桀的怪笑,如同疯魔。
它跳了过来,从天而降的威势令叶飞只能暂避其锋,落地的时候踩碎了岩浆中的孤岛,让浆体炸裂形成绚烂的色彩。
叶飞挥剑与之对攻,剑与戈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产生耀眼的火花,黑毛疯卷,弨歌一只手抓向叶飞的脖子,害得他只能再度后退。
弨歌追击,他疯狂的样子让人感觉这是一种不怕死的魔怪,挥舞的双拳如同战锤般有力,强壮的胸腔如同拉开的弓弦,疯狂蓄力然后猛攻叶飞的面门。
“轰!”千钧一发之际叶飞逃生,碗大的拳头打在墙壁上,将墙体打的斑驳碎裂,如同剥落的镜片。
地底岩浆仿佛被注入了力量喷涌,周遭一片赤潮,叶飞和弨歌两大火神屹立岩浆之中,仿佛在以此角逐火神之位的最终归属。
疯狂的发力后,弨歌的四肢、尾巴和头全部耷拉下来,像是尽情狂欢过后的低潮。阴沉的脸垂下,幽绿的光芒在瞳孔中闪耀,桀桀的笑声让人后背发凉。
“很强啊,叶飞,你真的好强!好想马上吃掉你啊,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弨歌身上的死亡之气越来越厚重了,如同一朵暗云笼罩在他的头顶,它的妖气是黑色的,透不进任何光芒的乌黑之色,和魔剑饕餮非常相似。
“你们一族的妖力黑暗的如同粘稠的墨汁,真是让人觉得恶心啊。”
“最深沉的黑暗是人们心中的恶毒,我吃掉了太多的人,所以妖力化作了黑暗的颜色。”弨歌桀桀的怪笑,“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你们的世界已经毁灭过一次了。本来负责毁灭世界的我的同胞,它还没有动手,世界内部就自己崩溃了,同族之间爆发内战让一切归零,甚至连累我的同胞一起死亡,都是心中的黑暗导致的。
我们饕餮一族再过凶恶黑暗,也敌不过你们残忍的心。”
“我不否认人类的愚蠢和自私,我也不否认神族的狂妄和自大。任何种族从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带着与生俱来的原罪,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这也恰恰证明了,种族需要不断的磨砺和进化来补全自身的缺点,让自己变得完整无缺。
但生命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即便是你饕餮一族,不也是通过不断的吞噬来让自身变得更加完整吗,强大不是目的,完整才是意义。”
“有道理啊,连我都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呢。”
“知道现在的人间,他们怎么称呼我吗?”
“称呼你什么?”
“大儒!我是终将成圣之人。”
“圣人要灭绝七情六欲的吗?”
“圣人是承认七情六欲存在,明了自身缺点而又勇于接受缺点的人。”
“成圣以后有什么好处?”
“唯一的好处是,心会变得更加自由。”
“心的自由?”
“弨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一生都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下,这样的生命有意义吗。”
“你所谓的意义指的是什么?”
“换个说法,你觉得自己快乐吗!”
弨歌沉默了,桀桀的怪笑也停止了,这是它出现以来第一次陷入沉默之中。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不快乐的一生是由什么造成的,为什么生下来就注定不快乐呢!”
“叶飞,你是在挑拨我和天道之间的关系对吗。”
“我是在告诉你,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
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弨歌生下来就要服从天道的命令,以吞吃为使命不断的去向更加完整的境地,由此度过一生。
在这漫长的一生中,吃是他唯一的目标,吃的越多就越是强大,越有可能进化到完整无缺的地步。
然而,这样的人生有意义吗?
持续不断的吞吃能让他得到快乐吗?
吃是天性,所有饕餮一族都喜欢吃,吃后产生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空虚,只有用更加贪婪的吞噬填满。
天道给予饕餮一族吃的机会,所以饕餮一族服从天道,敬他为王。
在眼眶里疯转的眼珠蓦然停止转动,弨歌凶狠地望向叶飞,冷笑起来:“无聊而有渺小,去死吧!”
他张开血口,一道夸张的音爆冲出,卷起岩浆之火向着叶飞袭来。
叶飞双手持剑劈斩将音爆球斩断,再急速后退躲过从天而降的弨歌的重击,最后挥出一剑,形成月牙形的剑罡反击。
这一次,弨歌直接用强壮的肉身破碎了剑罡,笔直冲来的身影宛若蛮牛冲撞,粗大的双手抓住叶飞的肩膀,硕大的头颅直接撞了上来。
“好凶横啊!”叶飞被撞得头破血流,而弨歌没有松手,第二次撞击的时候血口暴张,口中獠牙风速生长,肉眼可见的化作匕首的长度。满口匕首从上下两颚长出,疯狂对合造成难以想象的压力。
叶飞后退一步消失在原地,将将躲过他的攻击。
弨歌暴怒,身体化作闪电追上来,速度快的能够追上使用缩地成寸的叶飞。
他的行为让叶飞明白了,弨歌是没办法使用空间系法术的,但他的肉身实在强大。
刚刚在虚空中出现的叶飞就被弨歌追上,剑与戈与爪碰撞,王剑九龙之上生出一只火龙头,一口咬住弨歌的脖子,后者悍不畏死,用粗壮的双臂抓住龙头将龙头扯断,摔在地上踩碎。他很兴奋也很狂躁,双手捶胸仰天长啸。
声波化作浪潮一波波地向四方呼啸,造成岩浆翻滚汹涌,墙壁簌簌开裂,整个洞穴似乎有了坍塌的迹象。
结束长啸的时候,弨歌将手臂插入岩浆之中。
叶飞谨慎地移动在距离弨歌十仗以外的地方,锐利的目光观察着他,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出现。
果然,忽然有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从地底传来,一道道岩浆柱冲出,化作蛟龙的姿态攻击叶飞。
叶飞挥动手中九龙,九龙之火化作龙头和岩浆柱形成的蛟龙对咬厮杀,两大火龙疯狂对攻,即便弨歌占据地火之利,九龙也逐渐占据上风。
随着一道火焰的吐息放射,从地底冒出的火龙被瓦解,凶狂的火焰进而扑向弨歌站立的地方。
后者狂笑愤怒,两臂绷紧,挺起胸膛,竟然用强悍的肉身硬抗火龙的吐息。
“呼呼呼呼呼!”热浪翻滚下,弨歌坚强屹立,在地穴之中吸收万年火精,他对火焰的耐受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火舌舔舐之中两道精亮的光芒闪耀,那是弨歌的眼睛放射出的邪光,他双足发力离地而起,宛若离弦之箭凶猛扑来。
“轰!”将身在天空的叶飞撞入头顶的墙壁之中。
两腿夹住叶飞的身体,弨歌将叶飞压在墙壁上,有力地臂膀拉开一拳拳地猛攻过来。
“呼呼呼呼呼!”却在即将打中叶飞的时候被成千上万片花瓣撞飞了,重新跌入岩浆火海。
弨歌冲出岩浆,毫不气馁二度扑来,被花瓣云形成的巨手抓住,摔向火海深处。
“扑。”弨歌爬出岩浆,看着天空中的叶飞,目光之中满是兴奋的神色。
视线中,叶飞手中持剑,剑上化出龙头咆哮,血红的花瓣围绕着起舞,花瓣数量实在太大,像是密密麻麻的蜂群遮蔽了洞顶。覆盖在叶飞身上的赤红罡气如同火焰熊熊燃烧,他站在火与花之中,魔神一般散发着冷傲的气质。
老夏和朝花夕拾剑分开后,神剑的强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增强,或许一直以来他们都错了,老夏和神剑的关系不是互相促进,而是彼此制衡,现在分开了反而让神剑失去了制约,实力暴涨。
此时能够为叶飞调动的花瓣几乎没有上限,他们飞舞在洞穴中随时变化出任意的姿态,其上附着进可攻退可守的罡气以及有去无还剑意,攻击力比之九龙不落下风。
在弨歌注视叶飞的时候,叶飞也看着他,面前的魔怪令叶飞心中生出了奇怪的感觉,沉默了好久说道:“弨歌,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而非敌人,或许我们可以一道杀上天庭,毕竟你是战戈的器灵,曾经和蚩尤并肩作战。”
“都说了,挑拨我和天道的关系没用的。”
“天道待你如猪狗牛马,你又何必敬他畏他听命于他。”
“他待我如此你又如何!”
“起码,曾经的蚩尤视你做亲密无间的战友,不是吗。”
弨歌沉默,叶飞续道:“杀上天庭,你们一族的命运就会改变,为什么不勇敢的试一试呢。”
“我们饕餮一族生下来贪婪嗜血,一生活在吞吃之中,而且越吃越强。除了天道之外任何种族都不愿意收留我们,都要主动的灭掉我们,防止我族越战越强,有朝一日将他们全部吞噬。”
“或许,最好的食物是天道的肉躯!”
“天道利用我族灭世,灭世的时候我族可以饱餐一顿,而九州一旦稳定下来,九州各族一定不允许我们饕餮一族存在,到时候你们一定会斩尽杀绝的。”
“原来这才是饕餮一族长久依附于天道的真相吗。”
“遥远的年代里,我族何尝不是九州万族之一,可惜啊,九州不容才成为了天道的走狗,你们以为我们饕餮愿意失去尊严为天道所驱使吗,我们只是没有办法。”
“那就等我诛灭天道,再来改变你族悲哀的命运吧。”
“不要痴心妄想了叶飞,天道拥有着改变法则的能力,他是世界的主宰,可以让生变死,让死化生,你拿什么和他打。”
“就凭这颗坚强的心。”
“可惜没什么卵用。”
“或许,我们可以暂止干戈。”
“然后呢。”
“看着我杀上天庭,挫败天道,给饕餮一族自由之身。”
“我觉得还是在这里吃了你比较好。”
“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只能以手中的利器刺穿心脏,来终结无休止的打斗了。”
“至今为止你一直是防守的一方对吧,如果做得到就来啊!”
“弨歌你知道我为何一直防守吗。”
“当然是在畏惧我的强大。”
“错了,我是在寻找你身上的弱点,现在终于找到了。”
“开玩笑,我们饕餮一族是完美无缺的,从来不存在什么弱点。”
“不,你有。”
“什么?”
“彩儿、暴君、饕餮魔剑、万骨血阵还有你,我大概是世上见过饕餮最多的人了,你族通过吞吃进化成不同的样子,越是进化口器就越小,进化到极致则口器彻底消失,或者恢复到正常状态。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故弄玄虚!”
“意味着嘴巴就是你们唯一的弱点。”
“开玩笑!”
“当吞吃天下万物的嘴萎缩消失,你们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换句话说,你们得到力量的代价是以牺牲吞吃能力为前提的,力量越强吞吃能力就越弱,到最后甚至成为你族的缺点。”迎着风,叶飞举剑,凛冽的剑罡化作一道细线将剑刃延长线上的一切切断,头顶更有一线冲天,那是罡气之源,“杀吧,将一切斩杀殆尽,你将死在我的剑下,因为冥顽不灵之罪。”
随着叶飞缓缓举剑,岩浆分离,岩壁切断,处在剑刃延长线上的万事万物遭到中间分割的命运,叶飞整个身体宛若燃烧的火焰,黑色的短发倒立,青色的道服飞扬,整个身体的气势暴涨。
“记住杀你之剑的名字——有去无还!”
此是非你死,即我死之剑。
更是绝命之剑。
“刷!”叶飞冲过去了,手中长剑水平递出。
看似缓慢的动作实际发生不足一息时间,长剑插入弨歌的喉咙,它的上半身向后倾倒,而腰以下的部位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这一剑真的太快了,快的肉眼难辨,快的超出时间与空间限制。它正是百战之剑,无所不破。
……
当叶飞走出地下洞穴的时候,手中提着弨歌的断头,离开洞口身后的洞穴开始坍塌,巨大的石块掉落让一切归于平静。
经历一场恶战,叶飞身上没有丝毫颓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九霄近前,将弨歌的头扔过去:“战戈没了,弨歌死了。”
九霄单膝跪地,身后的人随着他一起跪下:“蚩尤堂上下,听候主人差遣。”
“不必叫我主人,叫我神王吧。”
“神王在上,九霄谨遵神意。”
“先修整两天,在此期间招来诸王共商大计,我要攻入昆仑山地穴,杀死炎天倾,继任教主之位。”
“九霄愿为牛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现在的我是叶飞不是蚩尤,你也愿意听命吗。”
“您和蚩尤本是一体,何分彼此。”
“是个明白人。”
叶飞就此住了下来,在炎热如同火焰山的金戈峰蚩尤堂暂时安居,向诸王发布消息,命令他们即刻赶来。
叶飞本打算独闯昆仑山地穴杀死炎天倾,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人多力量大,不如召集诸王一起行动,胜算更大一些。这次讨伐行动,不成功便成仁,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蚩尤堂建立在金戈峰的半山腰上,殿宇三层,由石头铸就,中间一个方形水潭,常年是热水,每天蚩尤堂人都会在此沐浴集会。由于温度过高,山上几乎没有草木生长,也没有飞虫走兽,到处都是黑漆漆光秃秃的,怪石嶙峋,美玉不计其数。
蚩尤堂殿宇恢弘,据说是万年时间逐渐修葺完善而成,主殿的宏伟不输蜀山玄青殿,偏殿低矮,充当蚩尤堂堂主的书房。玉石瓦舍上百间,分东南西北四处厢房,蚩尤堂上下宛若一家人,住的是家族庭院。
昆仑山给叶飞留下的深刻印象是,修真者与普通人没有距离,或者说修真者就像普通人那样活着,修真获得的力量不过是他们充实自己的一种手段,这与蜀山上仙的高高在上完全不同,却让叶飞觉得这才是修真者应有的样子。
住进蚩尤堂的厢房,浸泡在温暖的温泉之中,叶飞看到山上的修真者们共用一池暖水,一边泡澡一边聊天,好生热闹随意,没有丝毫的距离感,感觉大家都是平等的,是不分上下彼此的。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令叶飞心中从未有过的温暖。
“扑。”人肉炸弹,跳水之人过了好久才浮出水面,可见她是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的。
等到叶飞看清楚对方面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观察四周,发现其他人都是笑吟吟地望过来,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忍不住责难道:“合欢儿,你来做什么!”
“泡澡啊,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人家穿着浴巾呢,你穿的什么玩意。”
“人家也穿着浴巾啊,只不过有点小而已。”
“放屁,你穿的明明是毛巾!这么多人呢,你要不要脸。”
“叶飞,整个池子的人就你叽叽歪歪没完好吧。”
“大家都在看热闹呢,只有我好心提醒你。”
“你可真烦。”
“我觉得你真得拜我为师,学学三从四德,学学伦理纲常,学学羞耻之心。”
“师父在上,受欢儿一拜。”“咕咕咕。”水上冒泡,合欢儿潜入水底叩拜,叶飞怕她溺水赶紧拉她起身,两人肌肤相触好生滑腻,以叶飞的定力也不免面红耳赤。
合欢儿还故意凑近他,湿润的面庞贴到他的胸口:“人家头好晕,头好晕啊。”
叶飞一边粗暴地将她推开,一边做贼一样心虚的观察周围人,看到他们没有注意这边情况才终于松了口气。
“合欢儿,我命令你给我严肃点,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干什么,你还要打人家啊,人家好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