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忽然笑得有些兴味:“你不必猜我,我也不想猜你。你只消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待着,过几天随我去见一个人。”
“莫要生出别的心思。”他忽然压低身体,在关信瑜耳边说道:“只有我能保你安危。”
他的语气之中是满满的威胁。但是实力的巨大悬殊下,关信瑜只能回答:“是。”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封居胥放开她,走远了却突然问道。
“我……”这倒真是问住了关信瑜,她张大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关。”封居胥没有回头,声音却传过来:“你姓关,就叫关小昭罢。”
易水潇潇,思我昭昭。
匪我不言,鹿鸣萍野。
投我木瓜,报以琼瑶。
告今来思,慕心昭昭。
在发现封居胥除了限定人身自由以外根本就不会管自己之后,关信瑜开始明目张胆地修炼。她已经突破炼气六层,今晚正准备冲击炼气七层。
她透过窗户,又看到封居胥站在庭院中。
他仿佛格外地喜欢看月亮。关信瑜的窗户正好对着庭院,由于她始终都在固定位置修炼,也就发现了封居胥每晚都固定地要看月亮。
也许他是在透过月亮思念谁。这与关信瑜无关。她沉下心神,感受着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关信瑜喜欢这种感觉,体内有充盈的灵力,一遍一遍冲刷着脉络。只可惜这具身体太过年幼修为又太低,脉络极其窄,像堵塞的泉水。
灵力在经脉中转动,越转越快。关信瑜已经察觉到空气与脑海中细小的、爆炸的波动,那意味着她即将更进一步。
体内灵力转动得越发地快,关信瑜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想要停止——
她的口腔、鼻腔与耳朵都逐渐地溢出血来,灵力一直往上冲,越来越痛,几乎要绞杀她的脑海!
“你怎么敢这样修炼!”她听见那个人闯入进来,把她小小的身体扳倒放平,语气里难得有一丝怒气:“关小昭只有六岁!如何承受住你这般开拓经脉!你还有没有常识,关信瑜!”
但是关信瑜什么也没有听到,她已经全然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