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和木杳作为老大老二,到底要比底下这几个靠谱一点,满场子转了一圈后就回了主座,结果左等右等见不到季雁卿他们,眼看着木杳的暴脾气又要控制不住,韩诚这个惯于善后的只好先跑来找他们。
韩诚先是对苏瑶说道:“你四师兄回来给你带了东西,正在主座等着。”
苏瑶刚还在骂黎子玄是个炼丹炉子,听说带了东西就一溜烟跑了,十分的没有原则。
韩诚支走了苏瑶那个过了几百年脑子里还没多长出几根筋的,转身看向了季雁卿,打量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把季雁卿看的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就在季雁卿都忍不住怀疑韩诚是不是看出自己有问题的时候,韩诚终于开口了。
“我看你气色都好了许多,想必是心境开阔一些了?”
这涉及到季雁卿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的一个问题,因此一点也不敢含糊,但是韩诚仿佛完全没想过要得到他的回答,只是对狼崽子招了招手,说道:“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个魔物?”
狼崽子乖乖走了过去,任由韩诚探索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韩诚打量了一会儿才说:“可造之材,看得出你是个勤学的。往后好好盯着雁卿,别让他躲懒躲的太过。”
季雁卿在一旁目瞪口呆,只觉得掌门师兄这双慧眼果真是被垂下来的眼皮给挡住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狼崽子出去念个经都是他拖的行吗?
“只是虽说我们都习以为常,但总有人不理解......到时候如果有人当众刁难他,也是委屈他了。”
季雁卿忙说:“不碍事。初时我看他有伤,才将他带在身边。之后觉得有缘,便将他留在这里。至于流言蜚语......至少在天青我还是能护着他的。”
那狼崽子在韩诚面前出奇的乖巧,站在韩诚和季雁卿中间像一个饱读诗书的小公子。
韩诚点头:“不过贪狼不常见,你可清楚他为何受伤?受的什么伤?如果有需要,也好让你二师姐帮忙。”
韩诚委婉的问着季雁卿这狼崽子的来历,说起来也是担心季雁卿有危险。虽然季雁卿十分感动,并且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自发脑补出了狼崽子的来历,深信不疑,但终归是不好直接说出来,因此只是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逍遥峰自在楼,求的本来就是自在,我只需知道他没有害我之心便够了,至于苦处来历,他要是想说自会告诉我,不愿说我也不过问,去留随意。”
他和原著季雁卿的区别大概就在于,原装季雁卿说出这话是真的不在意,而他一边强装不在意一边还要在背后偷偷揣摩。
有一个坑爹的系统的痛你们懂吗?
按理来说他这话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展现了原装季雁卿的性格,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韩诚看他的表情又有一点恍若隔世又有一点怀疑:“也好。过去我就常告诉你,世间万物,清浊善恶并不是非黑即白,放下过后反而更加清明。”他伸出自己一只枯槁的手抓住季雁卿,片刻后又放开,“你恢复的也不错。走吧,你二师姐一会儿发起火来就不好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一边在前面走还一边念叨诸如‘师弟你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多走走长见识’一类的,季雁卿跟在他后面牵着狼崽子点头称是,其实有点心不在焉。
他看了看自己刚刚被韩诚抓住的地方,那瞬间的酥麻感似乎还在,他惊疑不定的想道:“掌门师兄这是练了什么诡异的功法,光是碰一碰别人就能有这种效果吗?”
主座前有一排帘子,帘内的人仗着自己修为高,又有帘子挡着,因此十分的无法无天,要是被人看见了,这格调本来就不怎么高的试剑大会想必颜面要完全扫地了。
帘内苏瑶拔出了凤鸣剑,虽然没出鞘,但是不妨碍这剑修把自己的剑当作一根秃瓢的棒子,追着前面一个长得白净的娃娃脸四处跑。
“黎笑黎子玄!你这个废物点心,你说给我带了东西,难道又是这种脸都看不清的剑谱吗?!”
炼丹炉子黎子玄在前面仙气缥缈的跑,带着小师妹绕着主座转圈,口中不停喊道:“我的天啊小师妹,剑谱要看清楚什么脸啊,又不是春——哎哟!”
他话没说完就被飞来的茶盏打了嘴巴。
一直坐在一边安静喝茶的木杳终于忍不住呵斥道:“黎子玄!道门清净,你这像什么样子!”
黎子玄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就光说他不说小师妹呢?果然辈分上带了个小字,就这么吃香了吗?!
季雁卿一撩开帘子,还没来得及问声好,就立马放下了帘子,双手把帘子严丝缝合的给闭上了:“二师姐......这是在做什么......”
木杳正对他拖拖拉拉的习性颇有微词,闻言‘哼’了一声,完全不想搭理他。
季雁卿:“......”
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