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宦则问道:“不知道俄国有没有类似武器,如果他们也有,我们如何应对?”
“欧战开始后,法国率先对德国使用催泪瓦斯。民国四年五月,德军为了打破西线僵局,在比利时伊伯尔使用氯气,借助有利的风向风速,通过大小吹号钢瓶将0吨氯气释放。法军惊慌失措,纷纷倒地,5000人中毒,5000人死亡。 伊伯尔之役后,交战双方先后研制和使用了化学武器。”何峰拿着资料说道,“根据我们在欧战前线的观察员报告,欧洲各国至少在场战役中使用过毒气,造成至少60万人中毒,2万人死亡的后果……”
“从道义上说,毒气弹并不比其他武器更为恶劣,难道用毒气弹杀人是残酷,用机枪和火炮就不残酷了么?”葛洪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情都没有,他说道,“当年俄国人用刺刀、马刀、机枪杀害我们的同胞时,残酷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只不过是将他们所加于我们的重新还给他们。”
“毒气弹如果使用不当,自然会对我们自身产生影响,但也不是没有克制的办法。一个是做好防护,比如防毒面具等,另一个则是加强宣传,教会将士们防御办法。”
现在争论的焦点开始转移到要不要使用毒气弹,以及如何使用毒气弹上面来了。因为何峰已经保证,使用空军投掷足够的航空炸弹形成爆炸密度后,可以使城内守军丧失成以上的战斗力——特种化学弹是以光气和芥子气为主的,比德国人当时采用的氯气可是高级了不少。众人心里,总算是有了个底。
讨论来讨论去,虽然还没有完全形成一致意见,但倾向性的意见已经非常明显了。
“用,要用,大胆用!”秦时竹首先定了基调,“我们不用,到时候别人也会用的,武器无所谓残酷不残酷,只要杀人,都是残酷的,杀平民比杀军人更残酷。我们面对的是野蛮成性的俄国人,不用和他们客气。不杀一批,不立一个榜样,不给一个深刻的教训,永远不知道痛。”
“我支持总统的观点。”穿越组可是都经历了核时代,自然对化学武器也不会陌生,陆尚荣道,“我还是从军事观点问题。海参崴防御坚固,强攻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如果我们过于在乎自己的名声,不爱护自己的将士,我们对得起谁?难道中国人的性命就不值钱?能少死一个,就好一个,哪怕俄国人死绝了,也不关我们事。当然,对于外国人、平民还是要区别对待。我建议,推迟进攻海参崴的时间,一方面在***上继续施加压力,另一方面让各国外交人员和城内的平民撤退,如果城内有军人撤退,只要他们不携带武器,一律视为平民放行……”
“我插一句话,我认为,特种化学弹不管将来是否会被禁止,至少目前是合理合法的,欧战各国也使用过,可见——这是文明人自己干出来的事情,怨不得我们。另外,既然要考虑对日威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则使用特种化学弹可以达到这个目的。”
最后,秦时竹拍板,以绝密行动开展作战计划,以最后通牒的方式要求海参崴各国疏散人员,时间可以延长5天。
果然不出大本营所料,高尔察克上台后,派出外交使节,明确表示拒绝中国有关归还全部被占领土的要求,但表示可以部分归还,希望能够举行进一步谈判。秦时竹抓住机会,以最后通牒的方式,写道,“倘若全俄临时政府不能在7月0日前接受我方条件,将承担一切不利后果。”
在收到大本营明确指示之后,蓝天蔚向海参崴发出了最为强烈的警告,并且派遣飞机抛洒传单,要求俄军士兵脱逃——只要不携带武器,一律视为平民予以放行的政策可算是宽大异常了。俄国当局每天都能接到士兵开小差逃走的报告,但即便如此,城内死硬分子还是打算顽抗到底。因为高尔察克给他们拍了电报,告诉他们各国干涉军——主要就是***干涉军即将抵挡,可以有效与中国方面抗衡,不必让步。
7月0日上午9点,是中国最后通牒到期的日子,海参崴城防司令部兼滨海军区司令切尔连科已经有大祸临头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的总攻一直没有打响,直到,头顶上来了中国的轰炸机。
围城之后,中国轰炸机经常出现,一开始俄军还绞尽脑汁要进行对空射击,后来发现中国轰炸机只抛下传单而不轰炸,俄国士兵就懒得再比划了,俄***官也懒得指挥协调。
但是,今天却不是,一发发载着光气和芥子气的航空炸弹纷纷落了下来。
“中国人轰炸了……”切尔连科的心一沉,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轰轰”持续不断的爆炸声响起,死亡恶魔终于全部被释放出来,虽然航空炸弹造成了我微不足道的损失,但一股从未闻到过的味道,开始在俄军中蔓延了,许多人恶心、呕吐,哪怕捂着鼻子,气味还是一个劲地转过来,整个海参崴,笼罩在一层淡薄的烟雾中……[(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