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等抓住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时,才发现不对劲,一揭开他的袖子就发现欧阳擎苍整只右手连着手臂只剩下森黑的骨架。
&nb杨苪原以为这里清气浓郁让欧阳擎苍感到不适,没想到他还受了这样厉害的伤?硬是挨到现在连吭都没吭,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nb是因为怕她担心,所以打算瞒着她吗?
&nb“擎苍,你怎么弄成这样?……”杨苪心中一阵心疼,眼泪不由自主冒了出来,滴在欧阳擎苍的指骨上,烫的他手一缩,紧捻着双眉,整张脸都阴沉了起来。
&nb“就算是半魔之体,净灵池的水也不是他能随便碰的。”白止终于现出自己的身形。
&nb碰了净灵池的水?难道适才隐约感觉有人拉她上岸的不是越玉萝?杨苪闭了闭目,恢复以往冷静的样子。
&nb修真之人有点好处,能肉白骨,起码徒弟的右手还是有机会恢复如初。
&nb“下次不要做这样的蠢事了。”
&nb“他还有下次吗?”魔族于白云观而言是污秽,若是遇上便是要净除。更何况这一位都上门来了。
&nb白止出现在这里,那么牵制他的两个小徒弟一定落在他手中了。
&nb杨苪问他:“你把我另外两个徒弟怎么了?”
&nb白止漫不经心道:“那两个小辈?我杀了!”
&nb“你说什么?”杨苪提高声音。
&nb“对待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辈,你觉得我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吗?”
&nb杨苪顺手拿着欧阳擎苍手中的剑,就指着白止。
&nb“白止,如果你伤了他们那怕一丝一毫,我都不会放过你。”
&nb“哦~”白止目光一敛,尾音拖的长长的一步步上前,杨苪持着剑随着他的举动一步步后退。
&nb眉心的洪流印告诉杨苪,最起码两个小徒弟现在还是安全的。并没有像白止说的那样被杀了。
&nb“你真的要对我下手。”
&nb杨苪一怔,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nb十万年后的白止是被她迫不得已亲手刺死,难道她又重新上演这样的局面吗?就算她再不喜欢白止。白止对她一直都是极尽他所有的温柔,连灰飞烟灭时都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温柔的说着:若是有来生,苪儿能不能喜欢我?
&nb手中的剑垂下。
&nb杨苪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nb“就知道骗不过你。”白止越走越近,伸手放在杨苪的耳侧,大拇指摩擦着她眉心的洪荒印。“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所以知道他们没有事?”
&nb杨苪拔开他的手,她不想在这里多待,欧阳擎苍的身体会吃不消。
&nb白止拿出一圆润的琉璃球。
&nb“师傅……”
&nb“师傅……”
&nb琉璃球中两个小徒弟拍打着球面,呼唤着杨苪。
&nb杨苪一看白止手上的琉璃球,就知那是纯粹的梵语之力所化。这种囚禁术是禅修独有的法术,不需要借助任何法器,是禅修与人斗法时最喜欢的手段。若不是修为比他高的禅修,谁也解不开这个囚禁术。
&nb“你究竟想做什么?”
&nb“你问我想做什么?”白止轻笑出声,抽出腰间的拂晓。“这是你的灵宠大约十五年前转交给我,那时正好就是你被投进玉寒之牢时。最近我已将它祭炼了。”
&nb之前还在奇怪拂晓怎么在白止身上,没想到是月兔又背着她在做蠢事了。虽然拂晓本来就是白止的东西,可是什么时候交还给白止,怎么也得告诉她一声吧。
&nb“然后呢?”这和他态度突然转变有关?
&nb“这柄拂尘你是怎么得到的?”白止问。
&nb“你都已经祭炼了,还要问我它的来历有什么意义?”十万年后的事一点都不能透,否则她可能会因为扰乱时空,而被天道抹杀。
&nb“你快将我徒弟放了,他们是来寻我,对白云观并没有恶意。”
&nb“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吧。”
&nb他怎么知道?杨苪故作镇定的与白止对视。
&nb白止依然笑的温柔,杨苪下意识的将他和十万年后的白止重叠,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个荒谬的想法浮于脑海。
&nb“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还请你将我这两个徒弟放了,他们年龄还小,若他的有什么得罪之处,由我来承担,还望你能不要与他们计较。”
&nb白止含着笑意重新将拂晓放回腰间。他本来也没准备逼迫杨苪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来承担?那好他们两个我可以放了,但是你身后的那位可不行。”
&nb白止意有所指的看向沉默已久的欧阳擎苍。
&nb欧阳擎苍闻言抬眸与白止的视线撞在一处,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凶猛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