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前？莫非……是为了宸？

想及此，一切谜团都浮出水面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既然现在的燕虞是陌霜，那么真正的燕虞在哪里？

“陌霜，你把真正的燕虞怎么样了？！”小十九有种不祥的感觉，冲燕虞吼道。

燕虞步步朝她逼近，像个恶魔一般在小十九的耳边低语道“无用的东西，自然只有毁灭的下场。如今的燕虞是我，也只能是我。”

小十九瞪大了眼睛，如果这个真相让方子楚知道了，那么他还受得了么？

“你跟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小十九双手握成拳。

明明是与她无关的人，却硬是被牵扯了进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燕虞觉得她有些好笑，嗤之以鼻道“为了报复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我要入这皇宫来，就必须要有个身份，她不过是恰巧被我选中了而已。”

“说的倒是轻巧！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条人命！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因为人不可能保持一成不变的心直到死去。再说了，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这些都与你无关！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的出现，墨白他就一直都是我的！”燕虞跺着脚，顿时花容失色，冲她吼了起来。

小十九轻眨了下眼，淡淡道“就算我没有出现，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是你的。”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燕虞眼眸朝后一撇，见差不多时机到了，于是步步逼近小十九。

她紧逼着小十九，而小十九却只能一直往后退，直到退至背脊抵在栏杆上，她对上燕虞那阴森的眼眸，问她，“你想干什么！”

“你……其实怀孕了吧，而且孩子还是长苏的，对吧？”燕虞露出神秘的笑容，让人感到有些恐怖。

小十九心一颤，这件事明明只有她和蜜蜜还有宋太医知道，为什么陌霜会知道！

“是又怎么样！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既然燕虞开口提及她肚子里孩子的事，那么她料想燕虞肯定是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失去孩子那扭曲痛苦的表情而已。”燕虞轻笑几声，发出银铃般诡异的笑声。

小十九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对她做什么她都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让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受到伤害！

燕虞的双手渐渐朝她而去，作势要将她推下去。几乎是母性本能的反应，小十九将燕虞用力一推。

燕虞摔倒在地，痛苦的申银着，她的下半身满满流出了鲜红的血。

“疼……孩子……我的孩子！”燕虞捂着下腹，狠狠瞪着愣在她面前的小十九，“瞳美人，你好狠的心啊！居然要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十九望着自己的双手，满脸恐惧，整个身子软瘫在地。

我究竟干了什么啊！孩子是无辜的，我竟然用这双手扼杀了一个孩子！

忽然间，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犹如一道清风出现在燕虞的身边，将燕虞从地上打横抱起，丝毫不介意她身上肮脏的血。

“是你推了虞儿？！”一道冷喝声响起，冰冷而又淡漠，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

小十九抬起头，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映入她眼帘。

究竟有多久没有看见过他了？没有他的日子，感觉就像是过了千百年……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想要说的话语还有想要问的话都哽咽在咽喉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么冰冷的眼眸看向我？为什么现在的你，会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

许久，她才慢慢开口，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她抬起右手，拉了拉他的衣角，两眼泪汪汪的。

孤镜宸的心在呐喊着，小十九，不要在我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然我会克制不住将你拥入怀里的……

“放手！”孤镜宸稍稍将眼睛闭合，将她一脚踢开。

小十九双手撑着地，没有再看向他，也没有再拉住他的衣角。

孤镜宸没有理会她，而是抱着燕虞转身离开了。

小十九孤独一个人在湖心亭里，眼泪吧嗒吧嗒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