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点头,她来这春缘楼有些年头,说来也算是老人了,但是见过正主儿的次数也少之又少,只知道什么十分神秘的人,春缘楼这么多年之所以能经风经浪屹立不倒,全赖这个正主儿。
“那妈妈,要不要点几个姐妹去服侍?”毕竟这里是青楼啊,总不能放着这么多资源不用,现在不巴结更待何时?
郑妈妈思忖:“正主儿对那方面有些···,这么多年妈妈我都摸不准他的脾气,先去请安,再从赵元那里探探风声。你且让几个标致的姐妹候着,等我的吩咐。”
郑妈妈走进热热闹闹的大厅,熟络的同那些客人打趣闲扯,扭着水蛇腰就走上了二楼,二楼的雅间十二间,里里外外闹得人仰马翻,灌酒的,笑骂的,莺莺燕燕,喧嚣的很。她面上带笑,心理却紧张得很,那个男人,便是温柔的笑意都让她觉得好似在酝酿什么风雨。走到二楼的尽头,红木漆门虚掩着,郑妈妈透着门缝望望,果然看见一主一仆,男人坐在桌前小酌,赵元立在一旁,毕恭毕敬。
赵妈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两边脸蛋下垂又僵硬的肌肉,堆上笑意,这才轻轻的扣了扣门。
“进吧!”
精致的包厢,上好的竹叶青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赵妈妈恭敬的跪了下去:“老身糊涂,竟不知您何时驾临,请您责罚。”
男人朝着赵元点了点头,赵元上前虚扶了下赵妈妈:“妈妈请起,主子本就没想声张,不知者不罪嘛。”
赵妈妈乐呵呵的起身,却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恭敬的微微低垂着头:“您还有什么吩咐?老身这就下去操办。”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却平淡的声音:“不过是闲来无聊,随意转转,并无它事,叫小厮再去温一壶酒吧。”
赵妈妈应喏,恭敬的退出去,随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赵妈妈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呢。”跟出来的赵元打趣。
“妈妈我这年纪越大越发的惜命,可不敢不小心。哪像您啊见了市面,人也聪瑞,好元儿哥,给妈妈我透露透露,今儿可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赵元接过赵妈妈递过来的银锭子,轻车熟路的放在袖中:“可当不起妈妈的夸奖,不过妈妈今儿大可放心,主子可能就是前阵子在府中憋闷了,心血来潮的才来这儿转转。”
听到赵元这么说,赵妈妈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随即面色都放松了许多:“那元儿哥你看,要不要给主子准备下?”
两人眼神交汇,心里明镜,好歹是个烟花地,白来多无趣。
赵元笑米米:“也未尝不可,只是妈妈这回可要擦亮眼,别像前几次一样,人啊刚送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直接被主子打发出来。算来主子还真没在这春缘楼过过夜呢,有劳妈妈今儿上点心,让主子舒坦了,你我也好办事啊,是不?”
赵妈妈想起柴房里被打晕的豆丁,计上心头,随即打包票:“元儿哥放心,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妈妈这回啊,绝对不会走眼的,您就请好吧,等主子歇了,妈妈也绝不会让元儿哥白跑一探的。”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