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黄村正突然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牛老三问道:“咋了,你懂了?”
黄村正一脸得意的应道:“当然懂了。这虫子虽然是罪魁祸首,却也极为可怜,困在里头不见天日。待到娃子帮虫子逃出生天,这大黄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娃子,你说对吧?”
黎青山点头道:“对,这整件事,说穿了就是如何引导一只迷路的小虫子重见天日。至于老郎中所开的方子,以那些药材制成药汁灌耳,虽然能将虫子闷死在马耳里,但药汁必会损伤马耳,且药汁及虫子的尸身留在马耳内难以排出,将会形成更为持久的伤害,所以我才会说那方子得不偿失……”
黎青山这一番解释深入浅出,不但将病因分析得清清楚楚,还将老郎中所开方子及自己所用方法的原理、利弊都进行了对比,孰优孰劣,让人一目了然。
牛老三和黄村正都是大为叹服,治病居然还能这么治,真是忒邪门了,连在竹棚子底下与马儿戏耍的棠儿,一时之间也听得入了迷。原来黎青山刚才那看似诡异好笑的驱虫大法,背后竟是这样的原理。
惊奇之余,黄村正忽然问道:“娃子,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打哪学来的?”
黎青山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还好他早已准备了一番说词,谁知他还未开口,旁边的牛老三已经抢先叫起来,“俺晓得俺晓得!”
黎青山有些讶然,望了牛老三一眼,示意他继续。
牛老三拍拍黄村正的肩膀:“老哥你所不知,你们村这个娃子平素里就喜欢钻研这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今儿个早上,你没见着他盯着那两只竹……竹什么虫来着……”
“竹节虫。”黎青山提示了一句。
“对,竹节虫,你没见着他盯着那两只竹节虫的那个痴迷样,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
提起这一茬,黎青山挠了挠头,面有愧色,“牛伯,我当时是在观察它们……叉叉欧欧而已,七十九天啊,这是生物学上的奇迹,仅此罢了……至于你说的痴迷什么的,那也谈不上。”
“叉叉欧欧又是什么鬼?”黄村正听得奇怪,忍不住冒出一句。
牛老三有些为难:“这俺就不懂了,只记得愉快啊玩耍啊什么的……老哥,你要真想明白,还是得问你们村这娃子。”
黎青山抬头看天,有些无奈。要解释XXOO,就要扯到周星驰,就要扯到《审死官》,那至少要先解释一下什么是电影。要解释电影,至少要讲清楚什么是电……妈啊,这工程也太浩大了。
正在为难之时,背后传来棠儿不耐烦的声音:“臭小子,本姑娘方才听你解释那什么趋光性,不是解释得头头是道吗?”
黎青山回过头一看,棠儿已经解了马缰,牵着马从竹棚子底下走出来。
“还有先前的的竹节虫,解缰癖,发酵什么的……都是些没听过的怪东西,你不是都解释得好好的,怎的这会儿却解释不出来了?”
在个大姑娘面前解释什么是叉叉欧欧,这……着实有些难度啊,黎青山挠了挠头,无奈的叹口了气,“棠儿姑娘,这个……真的不好解释啊。”
少女瞪他一眼:“解释不如演示。既然口头上不好解释,你不会演示一下吗?”
黎青山这下彻底无语了。我要是真在你面前演示这个,你非得把我宰了不可,还是宰得很零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