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然后,她不甘心地再次问了水忆竹一句:“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复仇来复仇去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要彼此的子子孙孙都活在复仇的阴影里,永远无法得到快乐吗?”
“先辈之仇未报,何来快乐可言?”水忆竹满脸的不屑,道,“这样贪生怕死、贪图玩乐的人,才会被世人所不齿。”
听到水忆竹这么说,初栀彻底明白她和水忆竹是沟通不了的了。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思想也截然不同,根本无法沟通。
初栀忍不住又一次地叹了口气。
“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直接告诉我姬落涯在哪里,在下便不会为难你。”水忆竹说话时,一脸的正气。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姬落涯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桂花鸡自远处快步走来,他眼眸微眯,双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怒气,直直地看着水忆竹:“你要对小檬檬做什么?!”
“在下并未打算对她做什么,”水忆竹虽然这么说,手却快速地把剑放回了初栀的脖子上,“只不过,关键还是要看落兄的反应。”
“谁与你称兄道弟了?!”显然水忆竹的行为触及到了姬落涯的底线,他把桂花鸡放在了走廊边的窗台子上,看向水忆竹的目光变得森冷无比,“我与你并无仇怨,你却紧追不放,两次拿小檬檬的安危来威胁我,你难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敢与你动手吗?”
感觉到姬落涯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冷意和气场,水忆竹怔了一瞬,但还是快速反应过来,道:“既然阁下不是不敢,就不要再三推诿在下的邀战,只要阁下不在逃避,在下也不会对阁下的夫人多做为难。”
说着,水忆竹放下了架在初栀脖子上的薄剑,以示并无恶意。不过,姬落涯的话水忆竹还是入了耳,这次并没有再称呼姬落涯为“落兄”。
初栀回头看了一眼水忆竹,水忆竹对初栀微微扬了扬下巴,初栀会意,知道对方是肯放了自己,也不多言,直接往姬落涯的方向走去。
姬落涯快步走上前扶住初栀,关心地问道:“小檬檬,你要不要紧?”
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着初栀,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脸上满是关心和焦急。在确认初栀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没事。”初栀摇了摇头,有些吃力地扶着自己的腰,微微皱眉,“只是好像站久了觉得腰酸的厉害。”
大概是月份大了的缘故,初栀久站就容易觉得腰酸背痛,只有歪在软塌上是最舒服的。
今天却在没有任何依附的情况下就这么站了许久,确实容易觉得疲累。尤其因为水忆竹的出现,让她一直精神紧绷着,现下姬落涯出现她才松懈了下来,不过人也更觉得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