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王爷在这昭阳宫的大殿里直接抓住一个女婢的手,难道没有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初栀已经开始疼到麻木,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嘴上却不再那么恭敬,“这就是堂王爷的礼数吗?”
这一次,初栀是真的失去了与祁若堂周旋的耐心。
即使是之前万俟风然那么纠缠,她都没有觉得厌恶,只是不喜欢罢了,可这一次,她是真的厌恶了,厌恶到甚至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再说。
何况她也明白,此时此刻,表现出低调懦弱的样子,也不过是让祁若堂觉得好欺负罢了,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所以,何必继续示弱。
有这心思,她还不如多想想该怎么摆脱祁若堂的桎梏,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关键是这大殿里没有人,连大殿外都没有一个鬼影子,就算是她大喊大叫只怕也没有人能听得到。即使有人听到了,那也是昭阳宫里的人,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人来帮她的。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可是,她力气没有祁若堂大,又不会武功,要怎么靠自己呢!
这一刻,初栀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大殿外淡淡的响起:“皇兄如此粗鲁,在这昭阳宫里怕是有伤贵妃娘娘的体面。”
初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喜,偏过头去,果然看到了祁若玉。
他长身而立,阳光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逆光里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可初栀却感受到了安定。
祁若堂转过身,对着祁若玉不屑的冷哼:“六弟怎可随意进出我母妃的宫中?”
“按规矩是不该,”祁若玉缓步走进来,目光轻轻扫过被祁若堂紧紧抓住的初栀的手,“只是我的丫鬟还在这里,许久未归,不得不来寻人。”
“初栀是奉我母妃的召来的,六弟还来寻人做什么?”祁若堂看到了祁若玉的视线,示威般更用力地握住了初栀的手。
初栀吃痛,一张脸疼的皱起。
“皇兄说笑了,虽是贵妃娘娘召见不错,但初栀终究是我府上的丫鬟,按规矩是不能在宫中过夜的,”祁若玉面上淡定,手指却在袖子里忍不住收紧,“所以在宵禁前,她必须出宫回府。”
祁若堂却并没有祁若玉的话有丝毫退缩,他哼了一声,挑衅道:“若是我执意留她呢?”
“那我只好将此事禀告父皇,由父皇定夺了。”祁若玉茶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祁若堂的眼里露出一丝畏惧,连抓着初栀的手都松了些力道,可他嘴上还是强硬道:“你别想拿父皇来压我!”
“父皇是皇宫的主人,我没有权利对皇兄在宫里的行为多评论什么,只能请父皇来管了。”祁若玉不紧不慢地说,“只是父皇一向不喜他人破坏宫里的规矩,不知道皇兄如此强行留下初栀,会不会惹得父皇不快?”
祁若堂站在那里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