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祁若玉就又想起刚进山洞时看见万俟风然抱着初栀的画面,和他们俩脸上那让人忍不住就会想歪了的表情……
祁若玉突然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从山崖上掉下来,强行用腰带缠住了树枝把自己挂在上面,才没被砸死。不过冲击力太大,肩膀受力太猛,所以就脱臼了。”初栀老老实实地回答,“手臂上的咬痕是我自己咬的啦!”
“你自己?”听到是初栀自己咬的,祁若玉脑海里那刺眼的画面瞬间消失,心中也平缓许多,但又多了不解,“你咬自己做什么?”
“我不把自己咬痛,哪能坚持一个晚上不睡觉啊!”初栀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个答案,祁若玉的眼里带了些许暖意,他轻声责备道:“以后不许这样虐待自己。”
“我也不想再有第二次啊!”初栀哀叹。
她可是很珍惜自己这条来之不易的第二命的,更是舍不得自虐了,要不是这次不得已,打死她,她都舍不得在自己的身上留一点点伤口。
看到初栀脸上恢复了往日生动的表情,而不再是一脸沉静的睡着,祁若玉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那便好。”祁若玉的声音里,都带着些许笑意。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想再问,只要初栀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何况,流墨染基本上也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除了在山洞的那段时间,流墨染怕被发现而没有靠近,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他时候的事情都已经禀告了他。
至于山洞里的事情……不问也罢,反正三人一起,想那万俟风然也做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祁若玉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对初栀命令道:“以后不要随便撕自己的裙子,女孩子要注重名节。”
虽然后来看到玲谙乐和万俟风然身上的包扎,祁若玉也知道初栀裙子撕下来的缘由,但一想到她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这么做,心中就一阵不痛快。
初栀立刻就明白祁若玉指的是什么,她一脸无辜地说:“里面不是还有一条裙子嘛,该遮住的都遮住了啊。”
“你,”祁若玉皱了皱眉,颇为不满,“怎能说出这样话来?”
初栀这才反应过来祁若玉是个古代人,跟他说这些话,他是不能理解的,何况本来也没有争论的必要嘛!
这么一想,初栀立刻服软:“嗯,我以后不说了。”
祁若玉露出一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他轻轻挪开初栀,用软软的枕头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床,然后才说:“你好好养着,我要先去一趟宫里。”
“怎么这个时辰要去宫里啊?”初栀不解地问。
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透过窗户看外面艳阳高照,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早晨。那就是说,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而祁若玉也已经在王府了,说明肯定是下朝回来的。
祁若玉替初栀拉了拉薄被,盖到肚子的上方,回道:“万俟皇帝要向父皇辞行,我得去送送他。”
“诶?辞行?这不是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吗?”初栀纳闷了,怎么她睡了一觉,就好像已经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