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初栀才知道,遇到玲谙乐的那天,他就是以例行送礼的名义登门的。在此之前他已经先送礼给了太子,和其他比祁若玉年纪大一些的皇子。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玲谙乐是按照年纪的顺序来送礼的。
那天之后,隔了两天,玲谙乐才再次驾临了玉王府,但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都是“飞”进来的。
第一次,初栀正在书房的小榻上歪着吃桃子,突然书房的门就打开了,玲谙乐一脸严肃的跨进门内,反手把门关上,直径走到祁若玉旁边坐下,就开始和祁若玉认真地讨论一些事情。
祁若玉倒是镇定,似乎早就料到玲谙乐会这样突然到场,只是一脸淡然地和玲谙乐说话。
初栀可是惊得差点没把桃核卡嗓子里,那时她慌慌张张从小榻上站起来的心情,就和前世上课看小说被老师从窗外逮住是一样一样的。
不过幸好,玲谙乐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初栀这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初栀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渐渐放松下来。虽然不敢继续躺在小榻上了,但还是会时不时大着胆子偷个糕点吃吃,或者去书架上翻两本书来看看。
除非祁若玉叫初栀来倒茶,否则初栀一定离玲谙乐要多远有多远。
第二次,初栀正端着厨房做好的饭菜送去书房,就突然看见玲谙乐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先她一步进了门。
让初栀忍不住对玲谙乐的轻功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让初栀在心底抱怨玲谙乐每次的出场方式未免太过夸张,下次能不能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别突然袭击,总是吓人一大跳。
但前两次也都还好,是的,都还好。因为毕竟祁若玉在场,玲谙乐也只跟祁若玉说话,所以初栀感觉还好。
可第三次,也就是现在……祁若玉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下朝,而玲谙乐已经来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左侧上位,低头翻着一本桌边的书。
初栀站得老远老远的,偷眼看着玲谙乐,虽然知道自己该上前候着,但她就是迈不开脚步。可她也不敢到处乱走,更不敢吃东西或者坐下来,只是跟个木头一样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地诡异。
好一会儿之后,玲谙乐突然动了。
他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静静开口:“倒茶。”
初栀怔了怔,挣扎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过去添了茶水。
刚倒好水准备跑路,玲谙乐又开口了:“你似乎很怕我?”
初栀立刻很醒目地站得笔直,转身对着玲谙乐皮笑肉不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怎么会怕您呢?奴婢这是身为一个下人对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的敬畏。”
“哦?原来如此。”玲谙乐扬了扬眉,显然不太相信这样的说辞,却不再说话,只是喝茶看书。
初栀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继续退到了离玲谙乐最远的角落站着。
心里却忍不住碎碎念——哼,谁会不怕一个刚见两次面就差点杀死自己的人啊!尤其身份和体力悬殊都太大,我能坚持和你待在一个屋子里就算是非常的坚强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