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初栀说不喜欢自己,祁若玉顿时急了,晃了晃初栀的手臂,讨好道:“小萌别不喜欢我,我不闹就是了。”
初栀这才对祁若玉露出一个笑脸:“这才乖嘛!”
说话间小厮拉着大夫过来敲门,初栀赶忙给祁若玉戴好了面具,才去开门。
可巧,刚好就是上次给祁若玉看箭伤的白胡子老爷爷。
大夫也认出了初栀,只是此时的初栀已经没有了满脸疹子,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当时的那个小姑娘,他一脸犹疑地看着初栀:“你……”
初栀对大夫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大夫好,真是巧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你,上次那络腮胡子踹了你一脚,我还一直担心着你会不会有事儿呢。”
一听初栀这么说,大夫就确定了初栀的身份。
“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那一脚不至于就让我受伤。”大夫和蔼地对着初栀说,末了又露出了同情的目光,“没想到姑娘已经治好了脸上的疹子,只是可惜了姑娘在这儿……”
说到这里,怕初栀伤心难过,大夫没有继续再说。
挥手支走了小厮,初栀笑眯眯地对大夫说:“大夫爷爷不必替我难过,我好着呢,能够以清白之身在这里卖艺不卖身,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
听到初栀这么说,又看初栀确实不是强颜欢笑,大夫忍不住钦佩初栀看得开。然后,他才看向坐在床榻上的祁若玉,疑惑地问道:“是这位公子不舒服吗?”
因为大夫早就见过祁若玉的脸,初栀索性拿下了祁若玉的面具,对大夫说:“是的,他脑袋上的伤已经痊愈,可最近总是会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头痛,让我很是担心。”
一看是祁若玉,大夫立刻明了,抬手替祁若玉把了把脉,又对着脑袋一阵看一阵摸。
半晌,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不太确定地说:“从脉象上来看,他的脉息稳健,脉力强劲,身体很是健康,一点问题也没有。脑袋的外伤确实完全恢复了,触摸的时候也不会疼痛,里面应该没有肿块……”
思考了一阵,大夫才再次开口:“目前看来,他并没有任何疾病,也应该没有内伤,我想有可能是他情绪激动刺激了大脑,使遗忘的记忆有恢复的趋势,才导致脑袋疼痛。”
“真的?”一听是恢复记忆的预兆,初栀顿时欣喜。
“这种病人并不常见,失忆之后恢复记忆的情况也各不相同,所以我也不敢断定。”大夫谨慎地说,“只是因为看不出有什么其他异常,所以我才这么推测。”
“没关系,只要不是生病,不是脑袋出了问题,哪怕记忆暂时不能恢复也不要紧。”初栀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定银子递给大夫。
这里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做不了脑CT,大夫能够检查出祁若玉脑子里没有肿块就已经很让她满意了。只要确定祁若玉没病,脑子也没问题,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将来可能要背负一条人命了。
这比什么都好。
一看初栀递钱过来,大夫摆了摆手:“姑娘在这里已是不易,何况公子也无碍,不需用药也不用施针,我就不收姑娘的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