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面色苍白，叹息道：雨亭，厉害啊，杨征东厉害啊。这次学生运动，明显有国民党的影子，听说其已经成立青年团，专门负责青年学生工作。

这次运动，国民党明显借力打力，明显要我们承诺，若他们第二次北伐的时候，我们北洋即使被打败，也不能借助外力啊。

张作霖摇头道：芝老，没有那么严重，老子只要打赢了南方国民革命军，就是胜利，历史书是胜利者写的，而不是失败者写的。

在我们军队中有一白俄罗斯旅，有一个日本团，那可以说天下第一团，纵横天下无敌手，到时候我们打赢了国民党，再不迟啊。

段祺瑞叹息道：雨亭，算了，别一意孤行了。现在不是在南北谈判吗？你说说，国民政府提出什么谈判筹码？

张作霖将烟袋往桌子上一放，显得非常气愤道：芝老，你不是不知道，文人无行啊，那帮国民党谈判代表开出的条件实在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你想想，杨兴开出的什么条件，要求奉军退出山东、直隶，京津，放弃浴血奋战夺得的土地，我到东北担任国防部副部长，兼东北军区司令员而已。

段祺瑞从桌子上拿起一枚棋子，把玩一阵，然后说道：东北军区，什么叫东北军区？

从张学良手中拿起一张被揉烂的信封，满脸充满鄙夷的表情，张作霖说道：芝老，你吧，这是杨兴给老子写的亲笔信。说什么全国和平解放后，全国将划分大军区，即东北军区、华北军区、西北军区、华东军区、中原军区、华南军区、西南军区、中南军区。杨兴开出条件，就是要老子下野，当什么东北军区司令员？而且只能管军政，不能管民政，民政由老子提名，地方议会选举通过的社会贤达管理。

段祺瑞把玩着这个揉烂的字条，良久叹息道：雨亭，你说说，这华北军区司令员杨兴让给谁管理呢？

张作霖显得气呼呼的说道：就是山西那个软面儿阎锡山，阎锡山担任华北军区司令员，冯玉祥、孙岳担任副司令员。

段祺瑞一拍桌子道：雨亭，你，你难道没有发现其中蹊跷之处，杨兴这种安排，早有深意啊。在这华北，冯玉祥虽然有人，但是阎老西不但有人，而且还有地盘、有钱，若是让他担任什么华北军区司令员，绝对比冯玉祥强多了。

至于那个孙岳，过去本来也是同盟会会员，手下将领如徐世昌等人，思想也非常进步，如此来，杨兴开出这个条约，是要分化我们北洋啊。

张作霖大惊道：芝老，要分化我们北洋，可能吗？这个条约还在我手中，阎老西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可能被分化？

段祺瑞笑道：雨亭，因为那个李守常事件，让你分神颇多。你想想，杨兴能将这个条约内容告诉你，难道不能告诉阎老西、孙岳二人吗？

因为李守常事件，杨兴与冯焕章也势同水火，现在杨兴要做的就是要拉拢孙岳、阎锡山，要打压的就是你们奉系与冯玉祥的国民军啊。

张作霖大怒，往桌子上一拍道：杨兴小儿休高兴得太早，如今胜负之数未分，我老张纵横江湖三十余年，也不是易于之辈。

在等几天，就要让杨兴见识见识我老张的厉害，他能收买人，我也能啊。

段祺瑞探询道：雨亭，如今南方已经压倒四分五裂的北方，我劝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实现和平统一算了。

张作霖嘿嘿干笑数声，然后说道：北方分裂，南方马上会分裂了。前方来报，那个岳维峻野心勃勃，在胡景翼去世后，失掉军长宝座后，现在已经怀恨在心。

现在胡景翼准备举兵北伐，攻打山西，以称霸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