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已经迫不及待地指着两人吼道,“你们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那嫂子傻,怎么还会引狼入室让你们住在这里!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舞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很快又正对韩越,客客气气地说道,“韩大人,不好意思叨扰府上,不过我们二人是夫妻,又是第一次来这,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偷盗对于大人来说如此重要的东西?”
“你胡说!府中都没有下人相领,你们却直接跑到客房来了。”韩飞上前一步,敌意越发浓重。
韩越摸了摸下巴,似是在低头沉思。
不可否认,舞乐的话的确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自己的弟弟对别人处处针对,这一切韩越全都看在眼里。可是此事事关重大,实在容不得自己怠慢。
他心中虽然怀疑是自己的弟弟所为,但是没有证据又不能明面上说,尤其韩飞在向舞乐二人发难,他心中更是犹豫不决。
正在此时,楚邑却忽然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双手环胸,脚步一如既往地平稳,“其实要想知道是谁偷的也不难——”
他声线陡然一转,冰冷的视线落在了韩飞的身上。随即银光一闪,他袖中的匕首直接划到了韩飞的面前,与此同时,便见韩飞胸前的衣襟划开了一大道口子,随之而落的还有那张已经失窃的布防图。
这一下,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一则,楚邑的出手实在果断迅速,几乎让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二则,贼还捉贼的戏码实是令人有些唏嘘。
韩飞的脸色沉得难看,指着楚邑道,“你!你!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在我身上,分明就是你怕了,刚刚硬是塞到我身上嫁祸于我!”
他说话已经几乎没了可信度。
然而韩越却在此时低下了身,将布防图捡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随后轻轻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又吹了一口气,才安心地将此图放在自己的怀中。
布防图上的内容,楚邑只是瞄了一眼,随后唇角微勾。
韩越见布防图已然找到,自然也懒得多待下去,加上对舞乐与楚邑二人的误会令他有些难为情。他微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二位了,小弟性子顽劣……还请两位不要见怪。两位若是愿意承我的情,可以在府上多住一些时日。”
“嗯。”楚邑淡淡地应了一声。
而舞乐则是客客气气地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我们也不会住上太久。”
“两位,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直接告辞,行色匆匆,似乎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待。
韩飞看着二人的神色变得极其怨毒,指着楚邑道,“哼!这次算你们走运!”随后也抽身而退。
这一场闹剧结束得太过容易,舞乐隐隐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竟然回了头,习惯性地想与楚邑商量一番,然而话一到嘴边,她就反应极快地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坏习惯?
然而此时楚邑根本没有意识到舞乐的小动作,反而回过头来神色凝重道,“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舞乐微微一顿,又跟着点了点头,“其实是有点奇怪……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偷到?而且如今也没有打仗,他不可能将布防图放在一个自己天天看得到的地方。但是他们找我们的时候,却说是我们来了以后才会不见的,这……”
“而且韩大人离开的时候,似乎对这张布防图极其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