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袒?你们手上无凭无据,何以将此事推在皇后的身上?民间传言,你们听信民间传言,朕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们说是皇后害死了蒋婕妤,那朕倒要问问你们手上可有证据?若无证据的话,你们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诬陷。诬陷皇后的罪名,你作为朝中元老莫非还不知道?”
蒋父虽然颇有微词,可却也无从辩驳。
的确,二人实在底气不足。
毕竟这其中二人都缺乏证据,可从如今的状况来看,燕倾城的确是有着最大嫌疑。
“朕想做什么事,从来都不需要你们的认可。当然也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朕应该做什么,莫不是蒋大人以为朕有眼无珠,与皇后同流合污陷害蒋婕妤吧?”
“微臣不敢。”
楚昭衡重重一哼,拂袖转身,“你说出来的话与做出来的事情可不是如此。”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自知没有证据,此事实在难以继续说下去。
故而蒋大人口气倒也和缓了一下。
“既然皇上不愿替臣的女儿做主,那么臣自己去查便是。皇上想必公务繁忙,微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两人这一来,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
说法没有讨到,反而差点担上诬告皇后之罪。
蒋夫人边走边说,“老爷,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的女儿受了委屈,怎么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不瞑目?”
蒋大人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如今想要向皇上讨要说法,还需要证据。”
指证皇后杀人的证据。
两人一时之间也毫无方向,在宫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凭着感觉寻找出宫的路,然而走到一半,却见一名女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阿罗面带微笑,总算是找到了机会。
“蒋大人,蒋夫人。”阿罗走到夫妇二人的面前,盈盈一礼,看似端庄大方。
“你是……”蒋大人初次接触后宫中人,自然也摸不清楚阿罗的身份,而自己心里更是奇怪,阿罗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似是看穿了他的疑惑,阿罗忽然叹了一口气,眸光幽怨,“大人一定是疑惑,本宫为何知道大人与夫人的身份吧?其实,蒋婕妤生前与本宫交好……本宫进宫以来,一直都是蒋婕妤在照料本宫,故而本宫一直记得她对本宫的那份情谊。可是本宫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清水庵发生那样的事情……”
说着,又卷起帕子抹了两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说起故人,蒋夫人也叹了一口气。
阿罗接着说道,“二位的样子,本宫一直都记得的,原先本宫与蒋婕妤交好的时候,她就时常跟本宫说她的家人,今日一见,果真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呢……”
她也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若非蒋婕妤出葬那日亲眼见过这二人,她又怎么会认得出二人便是蒋婕妤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