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忙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官差不会抓的是你大哥?二丫,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而王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看出来,自从他们进门以来二夫人始终趴在床上未动分毫,这让王氏面上更加阴沉,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哎呦,你可真是成了这冷家的夫人了,见了自己的父母都开始摆起来架子了。”
莫氏一听白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懂什么?”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跟王氏说了一遍,听的王氏直胆战心惊,可另一方面又有些窃喜,因为她听到了那些失窃的东西价值五百万两银子呢。若是追讨回来,说不定这二丫还能帮衬帮衬娘家,也总不能让莫大郎给她干一辈子的管事吧。
一想到此,王氏忙推了一下冷国安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县衙看看去,这万一我们大郎出了什么事情,我可饶不了你。”
若不是有这层亲戚关系冷国安早就把这两人轰出去了,心想:若不你们突然造访,兴许他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县衙了。不过面上却不敢直言,只能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岳丈岳母你们二老在府里等着便好。”
二夫人这会儿眼珠一转,知道冷国安打的什么主意,那会儿就瞧见他一直往那小贱蹄子身上瞄,只是碍于自己不能动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会儿父亲和母亲来了,怎么的也得去一个看着他。于是开口说道:“你懂什么?好歹也要让爹跟你一起去,你想想若真是我大哥被关了起来,他们二老得有多着急,去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莫老爷一听一个劲的点头说道:“嗯,对二丫说的对,爹跟你一起去吧,要不我这心始终放不下来。也不知道大郎究竟怎么样了。”
冷国安一听耷拉着脑袋说道:“那好吧,爹咱们这就走吧。”说着率先走到了前头,刚才那个小丫头一直等在外面,小丫头名叫秋菊,听到屋子里面的谈话内容不禁冷哼一声,若不是前两日听到大少爷要给老爷找个小的,她也不会这么积极,虽然她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可二夫人这个性子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稍有不对的地方不是打就是罚,若是她成了老爷的通房丫头,肚子再正气一点没准就能剩下个一男半女的,到时候抬了姨娘,她也算是府里的姨太太了,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到冷老爷和他岳丈一起出来,秋菊懂事的跟在他们后面,直到出了院子门,冷老爷看了一眼后面的秋菊说道:“秋菊啊,我们得快点赶到县衙,这样吧,你拿着东西先去后面的马车,我跟岳丈大人一同上千面的马车。”说完之后又猛烈的咳嗽了两声。
莫老爷见状问道:“国安啊,你这是怎么了?”
冷国安摆摆手说道:“无碍的,最近偶感风寒,这样吧,岳丈大人,您单独做千面那辆马车吧,我去后面那辆,万一传染给您就不好了,本来这会儿事就多,您老要是再病倒了,我可怎么向春华交代啊。”
莫老爷是那种比较老实木讷的人,对于冷国安的话也未做怀疑,反倒是觉得这个女婿是越来越贴心了,点点头说道:“那好吧,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倒下。”说着便自顾的走到千面的马车上。
冷国安见计谋奏效了,忙搓着手小声的在车夫耳前嘀咕了两句,才上了后面的马车,秋菊坐在马车里将冷老爷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这会儿见冷老爷上来,羞涩的低下头说道:“老爷,您好坏哦,奴婢怎么不知道老爷这段时日生了风寒?倒是前两日还跟二夫人那啥呢。”
冷国安也不跟她客气,送上门来的嘴边肉要是再不吃,可不就太笨了么。于是一把将秋菊搂在怀中,吩咐马车跟着千面那辆马车走,然后便将手伸到了秋菊的衣服里。
莫老爷虽然也住在京城,可自打从乡下搬过来以后,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小媳妇似的,这会儿倒也不知道去县衙的路究竟该怎么走,只能任由那车夫带着他一圈圈的兜圈子。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到了县衙的门口。
莫老爷刚跳下车,便看到后面的冷国安一脸春风得意的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那个丫头发丝有些凌乱。
到了县衙之后,县老爷一听是冷国安来了,忙出来迎接,毕竟之前收到他那万两银子的银票还是很受用的。
“哈哈,冷老爷,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本官也对自己查案的速度有些自傲啊。”县太爷笑哈哈的走上前轻轻握住冷国安的手。一旁的莫老爷见状心想:看来自己的女婿跟这里的县老爷这么熟悉,那大郎的事情就好办了。
冷国安跟县老爷客套了几句,一边跟着他往后院走去,一边说道:“县老爷,我听说县衙已经将那贼人捉拿归案了,那么贼人现在何处啊?”
县老爷一听忙对着李四喊道:“去将那贼人带上来,还有请证人一同过来吧。”
冷国安一听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问道:“怎么?还有证人?”
县老爷点了点头说道:“说来也巧了,那店铺的主人正巧在那家店铺里,所以本官就请他一同来做个証,这个人冷老爷也认识呢.”
“我也认识?”冷老爷的疑惑更大,话音刚落,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冷幕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迟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莫非你就是…..”
县老爷见状忙笑呵呵的说道:“没错,令郎就是那证人。”说完之后,只见李四和另外两个捕快压着莫大郎走了进来。
冷国安和莫老爷一看到莫大郎的时候一脸惊讶的说道:“大郎?你怎么成了贼人了?”
莫大郎一看到冷国安和莫老爷忙一脸焦急的喊道:“爹,妹夫你们赶紧救救我,告诉他们我不是贼人啊。”
“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贼人你们认得?”县太爷被他们弄得有些迷糊了,于是问道。
“不认得。”
“认得。”
冷夕颜和冷国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可说法却各有不同,冷国安看了一眼冷夕颜不悦的说道:“迟儿,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明明是你的舅舅,你怎么能….”
冷夕颜轻蔑的笑了一声,还未等开口便听门外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你确定那人是他的舅舅?”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身后看去,只见那人年约四十,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锦袍,身高七尺,方正的脸庞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
县老爷见状有些恼怒的吼道:“放肆,你是什么人?你当这县衙的后花园是你自己家开的吗?想来就来?守卫,守卫在哪?”
县老爷话音刚落,便见两个守卫一脸诚惶诚恐的跑了进来说道:“大人,你叫我们?”
县老爷瞪着一双三角眼指着那个人说道:“你们是怎么看门的?什么样的人都能给本官放进来?”
守卫见状刚要开口,却被那人制止了,说道:“休怪他们,是我自己要执意进来的,偏巧听到了刚才这位的谈话,我现在只想知道,这锁着的人果真是这位白衣公子的舅舅吗?”
冷国安见那人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不管他是谁,都不能干预到别人家的事情中来,于是梗着脖子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若是的话,那我便拿这皮鞭抽你五十鞭,若不是,那肯定就是贼人无疑了。”
冷夕颜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历,可是却不由得心生好感,对着此人笑了一下说道:“多谢壮士直言,那人果真不是我的舅舅。”
冷国安一听说道:“怎么就不是,迟儿之前都是我一直太惯着你,所以才导致你今日胡作非为的性子,从今以后我便不会再任由你胡闹下去了。”
冷国安说完之后还对县太爷施了一礼说道:“县太爷,这的确是场误会,您口中的贼人正是犬子的舅舅,还望…..”
冷国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只见一道长长的蟒皮鞭子直直的抽到了冷国安的后背上。
“哎呦。”冷国安哀嚎一声,回头一脸胆寒的看着那人说道:“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县老爷的面你都敢放肆,你究竟是谁?”
县老爷一听也觉得脸面上无光,堂堂的县衙愣是被人闯了进来不说,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行凶,于是怒吼道:“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包天的恶徒给本官拿下。”
那两个守卫见状,忙一脸焦急的冲着县老爷猛地摇头,而县老爷明显视而不见,他身后的李四等人早就已经冲上前去,想要拿下那人,只见那人三两下便将这些衙役全部打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