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虽然也没银子,但她家当家的能干,三个闺女也不是懒的,总能把日子过好。.Ыqi.守着小云岭,还能饿着不成出去就是吃糠咽菜,她也过的舒心。 不过还得跟当家的商量一下,心里有了意动。她平日里软绵惯了,但涉及女儿一辈子,她不能退让。 “娘说过,要多少养老银子没”崔张氏觉得还是问一句,好有个心理准备。婆婆那人,看着体面,其实最不讲道理,说不得,也得跟她家张口。 崔曲氏艰难的比出两根手指头,“二十两。” “二十两”崔张氏也吓了一跳,这一年到头,一大家人的花用,也用不了二两银子,去哪里找补这二十两去 “就是”崔曲氏点头应和,没钱,是最大的硬伤。 “娘还给长义相看了一个姑娘,就是娘家有点远,在薄水县,嫁妆也丰厚。”崔曲氏叹了口气。 若是不知儿子心中有人,又被崔桦点醒,顾忌着儿子不喜那闺女,两人磕磕绊绊的过一辈子,她也不用这么为难。 又怕儿子娶不上媳妇,又怕儿子过的不幸福。 “咋那么远这以后回娘家,可不便宜。谁家舍得把闺女嫁那么远,受了气,咋办”崔张氏平日。里和大嫂关系最好,俩人也不藏着掖着,心里有啥,张口就说了。 话一出口,崔张氏有些不好意思。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谈婚事,都是捡好的说,哪有上来说差的。于是,又找补道:“许是姑娘是个前窝的,。后娘不待见,一般这样都是个能干的,大嫂以后有福了。” 崔曲氏自然知道崔张氏的顾虑,直接道:“他二婶,咱俩这么多年的妯娌,你又是个心善的,难道还不能帮长义掌掌眼都一家子人,你还能不盼着长义好” 这话说得,就是裸的打老崔王氏的脸了,亲阿奶还没二婶子亲近。 崔张氏脸上有些为难,道:“咱也是哪说哪了。这事要是按茶花头上,俺可是不干的。这么远,几百里路呢又没个熟人,就是想打听,也打听不来。这结亲结亲,关系好了是个帮衬,关系不好少走动就是。好好的闺女,非要嫁那么远,这一辈子也见不了几次面,这是打着主意,断了这门亲呀” 崔张氏略微喘了喘,又道:“好好的姑娘,就算是个前窝的,也不能这么狠心,说断就断呀” 崔曲氏心底一抽,一语点醒梦中人呀老崔王氏虽然没说聘礼的事,不过要是按平常来说,这么厚的嫁妆,这聘礼也得不老少。 婆婆会为长义,出那么重的聘礼 “你好好想想,俺先回去。”崔张氏挂了心事,连针线筐子都忘了拿。 村塾 送走一波农家汉子,萧乾揉了揉眉心,关上门,向着小云岭走去。 苍翠的大青山,映着满目荒凉。 二十五年了,找不动了,再也经不起失望。不如活的久久,隔着一座大山,等佳人魂归。 这里挺好的。 “真是好运”看着陷阱里断了气的野猪,崔长安喜上眉梢。 陷阱简单的很,就是一个大坑,里面插上削尖的竹子,上面掩上草,等猎物踏空,掉进去。 当初他们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挖了这么个陷阱,这还是第一次抓到大家伙。 大哥在割草,小妹在煮饭,崔长安决定自己想办法,把野猪扛回去。 萧乾信步上山,眼前一个小孩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头野猪怎么也得一百多斤,长得比人都高,这小身子板,怎么抗住的 “小子”萧乾想帮忙,快走几步,一把抬起了野猪头。 崔长安肩头一轻。心头闪过无数思绪,这是要来抢他的野猪的 这庄上几乎没有不认识他们兄妹的,无论这人是不是来抢东西,这么大的野猪,要是传到婶娘耳朵里,一定会被要了去的。 小妹说过,父母在无私产。婶娘就是要了去,也没人会说出个错来。相反这野猪要是不给,他们还会落不是。 崔长安不敢回头,野猪不能给,也不能让人认出他来。于是,扛着野猪整个人向后一撞,身后人本能一躲。 崔长安迅速的小跑起来,要不是他内功有成,别说跑了,就是拉也拉不动这么大的野猪。 萧乾眼中兴趣更浓,紧紧跟着,“你这孩子,我好心帮忙,你怎么不领情呢”他到要看看,这孩子能撑多长时间。 崔长安翻翻白眼,脚步不停,这年头,好心办坏事的事情,还少吗 他故意在林子里乱窜,没甩掉身后的尾巴,自己却累得够呛。内力透支,肩膀上的野猪变的有千金重。 崔长安心一横,把往猪一扔,人累的坐倒在地上。 小妹说过,她宁愿白白便宜了别人,也不能让崔王氏沾一丁点便宜。割猪草是没办法,他们为了出门找吃的,总要付出点东西。 “你别跟了,这猪是和叔家的,我们看见了,准备送过去,换上几块rou吃”就是不能拿回去,也不能让人知道猪是他们套的。 再说了,这满山上的套子多了去了,谁知道,是谁家的说不得这人看在和叔的面子上,不要他们的猪了。 萧乾心跳如鼓,紧紧盯着崔长安,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过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姓什么” 崔长安皱眉,这个人是谁没在庄上见过。不过,那是什么眼神,难不成他比鬼还难看,把个古稀老人吓哭了。 不应该呀一母同胞的大哥、小妹,长得比庄上的人都好。 萧乾身形一动,瞬间到了崔长安的面前。 崔长安吃惊的张大嘴巴,速度这么快,难不成,是他遇到鬼了 坏了坏了他到底长成啥样,把鬼都吓哭了 萧乾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摸崔长安的脸。 “你干什么”一声娇呵,惊醒了萧乾。 这个画面引起崔桦,不好的回忆。上一世,原主的弟弟,就雌伏在人身下,受尽凌辱。哪怕没有亲见,也心如绞痛。 她想也不想,提着镰刀,上前就砍。 “小妹,住手”崔长平和崔长安惊出一身冷汗。 小孩子对人命充满了敬畏。 崔桦红了眼,原主那种痛彻心扉的恨意与心疼,主宰了心智。 萧乾向右躲闪。 镰刀去势不减,半空中转了个弯,由劈变为横砍。 好连利的身手萧乾退了一步,看到崔长平时,动作僵了一下。 落在崔桦眼中,心底又是一阵气闷:妈蛋不仅看上了她小哥,还挂念着她大哥真是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