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婆婆的心中,孙女的地位还不如清水芙蓉玉来的重要!”常年经商,倾瞿自有一份气度。 说出的话,又仿佛是闲话家常:“据在下所知,现如今,药王谷的嫡亲血脉只剩下燕姑娘一人,燕姑娘是唯一能继承药王谷的人。婆婆若是不救,就算是拿着清水芙蓉玉,也无法进出药王谷,这买卖得不偿失呀!” 他们劫持了燕丽华,换取清水芙蓉玉,杨婆婆竟然推三阻四,怎么也不同意。 杨婆婆满是褶子的脸上,已经做不出太多的表情,一双还未被眼皮埋没的三角眼中,幽光冷然:“你以为,你们能无声无尽的进入药王谷,就能为所欲为?” “杨婆婆医毒天下!可是,燕姑娘也是rou体凡胎!” 燕丽华生活在药王谷,她身上可能有各种毒药的解药,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中毒。她中毒之后有机会服下解药。 “是吗?”随着杨婆婆的话音一落,倾瞿的视线变的模糊起来,摇摇头,强撑着恢复几分清明,两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你用毒!”倾瞿回头一看,除了燕丽华,他带来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功力醇厚的还能保持几分清明。 这老妖婆怎么做到的? 他轻敌了!这个发现让倾瞿心底发凉。 怪不得来时,主子再三叮嘱! 杨婆婆笑了起来,笑声苍老黯哑。 “丽华!这些人交给你了,要让他们知道,对你不敬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婆婆!”燕丽华嘴角动了动,这话听在耳中,总有些施恩妄报的感觉。 你看看,我对你多好,我把伤害你的人,都交给你自己处置,你可要好好听我的话! 不知怎么的,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盘旋着一句话,若是换做燕老大,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保她平安。 可惜,燕老大不是她爹,而且他已经死了! “惩罚?”倾瞿嗤笑:“你可知我们是谁的人?”眼眸一转,流过一丝深意,试探道:“你要处罚我们,杨采慧又是否知道?” 杨采慧!杨婆婆眼中迸发出一丝恨意,整个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那贱人早就死了!” 死了?倾瞿嘴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很快又被他压下,看来杨婆婆果然不知道空间的秘密,别有深意的道:“死了,不代表不存在!” 杨婆婆的心一下子乱了! 若是杨采慧还在,那她是否会把空间收回去? 那她是不是也要死了? 她很早以前就不再照镜子,每次看到自己的影子,总让她痛苦的情难自禁!虽然痛苦,但至少她还活着! 相对于容貌,活了这么久的岁月,她更怕死亡! “她在哪?”杨婆婆嘶哑着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不知是告诉他人,还是说服自己:“当年我能杀了她,现在更不会怕她!” “你想知道?”看来,杨采慧果然是杨婆婆心中的一根刺。 杨婆婆灼灼的看着倾瞿,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子,寻求自己的答案。 倾瞿的语气软了下来:“婆婆出不去,这清水芙蓉玉只能放在空间中之中,这空间是杨采慧的,杨采慧若是想要,只要心念一动,便能拿到!” “杨采慧还在密地之中?” 倾瞿没有正面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婆婆不如先将清水芙蓉玉交给我!我们在药王谷来去自如,又没有杨家的血脉,即使拿到清水芙蓉玉也没什么用途,婆婆可以对我们放心!” “真的?”不得不说,杨婆婆有些意动。 “自然!”倾瞿指天发誓:“清水芙蓉玉必然会在杨家后人手中。” 杨婆婆思量了片刻,这些人在药王谷,也不能轻易能出去,还不是控制在自己手上。 “好!我答应你!”说完,杨婆婆转过身,解开衣袍,拿出一个匕首插进腹部满是褶子的rou中。 划破表皮,皮rou里嵌着的正是清水芙蓉玉,芙蓉玉扎在血rou之中,仿佛生了根,在鲜血的孕养下,更加的晶莹剔透! 杨婆婆淡定的剜出芙蓉玉,从身上寻出伤药,洒在伤口上,鲜血立时止住,从容包住。 这一切从容不迫,仿佛划开的不是自己的皮rou! 即使拿到了芙蓉玉,倾瞿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 燕丽华也是情绪莫名,杨采慧是什么人?竟然让婆婆拿出能换她一命的芙蓉玉,只为了交换一个消息。 被全天下厌弃的感觉,充盈心间。 她恨!恨杨婆婆不救她!恨杨婆婆杀了燕老大! “清水芙蓉玉已经在你的手上,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杨采慧了!”杨婆婆整理好衣服,全部心神落在倾瞿身上。 只要他说出一个地方,她必然二话不说,立时冲过去! 就是现在! 崔长安悄悄的推开门,轻功运行到极致,手上的匕首更是对准了杨婆婆的心脏。 杨婆婆被杨采慧影响了心念,但她对空间的感触已经到了极致,很快便从空间细微的变化,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危险,几乎是本能的身体一歪,避过了要害! “找死!”杨婆婆转身,挥手便是一掌。 崔长安一击不成,迅速后撤,嗓子忽然干痒,心知自己中了招,忙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服下。 杨婆婆的速度也不慢,紧跟而上,咬死了崔长安,看到他手中药丸不由的皱眉:“你怎么会有药王谷的解药?” 崔长安咧嘴一笑:“自然是别人给的!”王旭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进入药王谷可不是来观光游玩的。 借着燕丽华的便宜,他几乎把药王谷的药物摸了一个遍。 杨婆婆却误会了,这世上跟自己对着干,不死不休的只有杨采慧。 这个给药之人,便落在了杨采慧头上。 “是不是杨采慧!”杨婆婆的招式更加凌厉起来,一双手常年浸在服药之中,此时已经变成了紫色:“我先杀了你,再去寻杨采慧!” 崔长安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在尘世间,几乎能傲视群雄,但杨婆婆已经借助药王谷的灵药灵泉修炼百年。 或许再过上几十年,崔长安不必惧怕,但此时,百年的的时间差距,让他真的不是杨婆婆的对手! 只是躲避,就已经十分狼狈。 “公子小心!”小玉看着心惊,眼看着,杨婆婆的毒掌避无可避,她本能的挡在崔长安前面。 “小玉!”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即使没有感情,也会被她豁出去性命的相救,变的动容。 小玉生生受了一掌,衣服已经被腐蚀出一只手掌的形状,衣服下的皮肤发紫溃烂,不断的向外蔓延。 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小玉柔声道:“终于能帮公子做些事!” 崔长安掏出怀中的药丸塞进小玉的嘴里,只希望,有一枚可以派上用场。 小玉摇头,虚弱的道:“没用的!婆婆的毒掌,无药可解,不过是拖时间罢了!”巨大的痛苦,反倒让她期望死亡的到来。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杨婆婆最恨人背叛,此时小玉对崔长安的拼命维护,就是对药王谷的背叛! 小玉不是维护崔长安吗?那她就让崔长安死在她面前,让她这豁出去性命的维护变的一文不值! 杨婆婆避开小玉,直取崔长安的性命,忽然她前进的步伐顿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一只匕首已经穿破胸口。 杨婆婆不敢置信的回头,正好看道燕丽华抓着匕首,狠戾的看着杨婆婆鲜血迸出的后背。 “丽……丽华!”她养大的姑娘,娇俏可人的姑娘,放在手心中疼宠,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怎么会杀她? 她斗了一辈子,斗败了杨采慧,抢了她男人,没想到却毁在自己孙女身上! 她活了太久,心脏破裂仿佛一个漏气的气球,生命飞速流逝。 所有的疑问,再也问不出口! 燕丽华抽出匕首,一步一步走来,但凡地上有人,都会被她补上一刀。 崔长安抱着小玉,警惕的看着燕丽华,这药王谷除了杨婆婆,其他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最大的威胁已经死了,燕丽华又是杨姗姗的女儿,杀不得。崔长安抱着小玉脚下一点,便要离去。 身形刚刚离开地面,忽的一阵失重的感觉,狠狠的摔在地上,小玉重重的砸在他身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视线也变的模糊! 来不及摸索解药,崔长安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要死,大家一起死! 燕丽华心中的憋闷,在杀人中得到缓解。 燕丽华见人杀人,倾瞿不由的紧张起来,顿了顿,忙道:“燕姑娘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燕丽华的眼神变的有些浑浊:“没人爱我!注定了没人爱我!”手起刀落眼看着要落在倾瞿的身上。 燕丽华背后的空间一阵扭曲,凭空出现一只手,手刀披在燕丽华后颈上。 燕丽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匕首脱手,插进了倾瞿的两腿之间,激起了一身的颤栗。 看着来人,倾瞿咽了咽唾沫,哆嗦着道:“主……主子……” 来人站在崔长安身前:“这是崔家那小姑娘的哥哥?” 倾瞿点头。 “带走!” “主子!”倾瞿不可思议的看向主子,要知道他们行事极为隐秘,从不会带着多余的,无关紧要的人。 “情况生变!梁家交上来投名状,已经确认崔家小姑娘就是天赐之女!” …… “理郡王可真是深藏不露!”几十招过去,两人竟然打了个平手:“可笑我,还一直提点,让你在武学上用些心思!是不是每次劝戒的时候,郡王都在背后笑我傻子?” “三叔!你多虑了!”轩飞扬反击:“倒是三叔,看起来病弱,这一身的功夫出神入化,不知骗过了多少人的眼睛!不知每次我求医送药的时候,三叔都在背后笑我傻子?” 撕破脸之前,无论心中有多少的怨怼,他们都是一团和气,似乎真心为对方打算,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就是里面的真心假意,自己又分的清多少? 说话间又是几十招而过。 势均力敌,两人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对方身上。 崔桦也被两人之间紧迫的气氛感染,仿佛有东西攥着心脏。 忽然,耳边被细微的空气流动,激起一阵阵的颤栗。 崔桦本能的侧头,身体一矮,向一边倒去。 她反应很快,这一连串的动作,足以让她躲过这突然而来的偷袭。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发现,身体仿佛被一个无形的蚕茧包裹,根本就无法矮身。一只惨白的手,已经绕到身前,nongnong的药味钻进鼻腔,下一刻,便失了知觉。 这一切只在闪电之间。 轩飞扬一直分出精力注意着崔桦,崔桦的忽然消失,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空门大开,轩少元的扇子在轩飞扬的胸口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扑面而来的内力,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你!”轩少元皱眉,他不明白轩飞扬为何忽然之间放弃抵抗!更让他不解的是,扇子入rou,他竟然有一丝心软,xiele两分力气。 轩飞扬用袖子擦干脸上的鲜血,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已经变的通红,不复以往的玩世不恭,换做嗜血的狠戾,压抑着怒气,“桦桦呢?” 桦桦?轩少元看向崔桦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经没了佳人影踪,不由的皱了皱眉。 “桦桦呢?”轩飞扬靠近轩少元,忽然出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轩少元脸色一变,他不明白,轩飞扬的速度怎么会变的这么快,他明明能看到对方出手,却躲不过! “我不知道!”轩少元被迫仰起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轩飞扬重复着轩少元的话,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些年,你一直在找护国长公主留下的星罗棋布?” 轩少元眼神一眯,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其实,你们亦是一早知道,星罗棋布是两个平行对称的空间。你们手上只有一颗白棋,长公主最亲近的就是我们轩家,这黑棋自然留给我们,我们也有能力保住。” 轩飞扬用另一只手敲了敲头,做出思考的模样:“让我猜猜!想必,你们已经试过轩家皇室之中所有的血脉,但是,没有一个能打开!你可知,这是为何?” “不!”轩少元紧抿着嘴,看着这样的轩飞扬,往事种种猜疑,有了解释:“不是所有!你一直在用替身,我们根本就没拿到你的鲜血!”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星罗棋布的秘密,又怎么会没有防备! “聪明!”轩飞扬勾了勾嘴角,表情没有舒缓,反而更加嗜血:“你可知,皇爷爷为何独宠父王与我?这些年,面对皇爷爷的忽略,心高气傲的三叔,心中一定不好过吧!” 这,他也看出来了?轩少元不得不再次正视这个聪慧的侄子,他比他想象的还聪明。 “那是因为……”轩飞扬手腕一转,手心上赫然躺着一枚黑玉般的棋子,反手把棋子在胸口的鲜血上轻轻一抹。 黑玉般的棋子,通透起来,发出黑色的光束,微微震动,直到鲜血洇进棋子,才慢慢恢复平静。 “你能打开星罗棋布!”虽然有了猜测,多年的期望近在眼前,还是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有我能打开星罗棋布!” “为什么?”轩少元的声音有些嘶哑,难不成,血统这东西,真的只存在嫡枝之中。 轩飞扬低笑:“那是因为这血脉来自我娘!” “太子妃?” “你可知,这天下淑媛,我爹为何只相中我娘?未及弱冠,便娶妻进门。皇爷爷那么钟爱父亲,一直不主张早婚,还答应下来!” 虽然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但不得不承认,太子最早接近崔晨是别有目的的。 别有的目的,让他们相识,渐渐相爱。 否则也不会有太子妃独宠东宫。 “我母亲才与长公主同出一脉,传承下来,只余我娘一人。虽然血缘关系极远,血脉淡薄,但长公主高瞻远瞩,借着受伤和外婆换过血。所以,长公主到了后来根本就打不开星罗棋布,才会让你们得逞!” “现如今,能打开星罗棋布的,只剩我了!”轩飞扬点出自己的重要性。 名义上的太子妃已经死了,现如今在东宫的是跟着崔四老爷从海外归来的崔家姑娘。 “这不可能!”轩少元有些接受不了,难不成,从一开始,他们就寻错了的方向? “你可知,我们轩家太祖,娶的长公主的侍女。长公主为了避开你们的耳目,与太祖父女相称。其实长公主根本就不是轩家之人!” 轩少元看向轩飞扬的目光变的复杂,开元帝可不会把这些辛秘告诉他:“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只有我能打开星罗棋布,你该做什么?”轩飞扬不答反问。 轩少元看着轩飞扬,从他赤红的眸子中,看到的只是认真:“你说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她?”从发现崔桦不见,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再三点出他的重要性! 轩飞扬没有否认。 “值得吗?”轩少元忍不住道:“你不一定能救出她,还有可能身陷囹圄。若是你乖乖的呆在万国,很有可能是这天下的至尊。” 轩飞扬讥笑:“三叔,你还没看明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轩少元有些看不懂轩飞扬。 “除了我和父王,二叔和你都是大位人选,皇爷爷从来没有耽误你们的功课!虽然皇爷爷待我和父王亲近,那也是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这个儿子和孙子。就如父王,即使侥幸活了下来,也伤了身子。”轩飞扬嘴角染上邪肆:“二叔自污,无意大位。可是您,却亲手葬送了它!” 换句话说,开元帝一直把他当做接班人在培养。 那突如其来的亲昵,在这句话前,显得更为诛心,他葬送了他心心所求。 “而我,所求,只有崔桦!”轩飞扬紧抿着嘴:“所以,三叔,我求你!” 心脏上蔓延着丝丝疼痛,亲情果然是剪不断的牵绊,做戏做多了,也会变成习惯!轩少元忽然意识到,对她!他做不到如此! …… “主子,星象上显示剩余的两处空间全都出现!”倾瞿拿着两个拘魂盒,有些游移不定:“难不成出现了两个天赐之女?我们该用哪个?” “都滴上去,哪个相融,就是哪个!” 倾瞿应声,把拘魂盒放在地上,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拉开崔桦的手指。 锋利的匕首触到崔桦的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倾瞿猝不及防,匕首被崔桦抢了过去。 崔桦虽然抢过了匕首,还是被锋利的刀锋划破,鲜红的血液滴落,拘魂盒里仿佛装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夜明珠,透过盒子的雕花的缝隙,发出刺目的光芒。 崔桦的精神不由的恍惚了一下。 “竟然只是个牧场?” 屋内还有其他人!崔桦循声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圆圆脸上弯弯眼,这人长得像个弥勒佛,不是平王,又是谁? “平王?”崔桦有些不可思议,若说幕后指使是轩少元都不让她吃惊。 尤其是看似忠于洛王的倾瞿,竟然是平王的一招暗棋。 不过,看到平王,崔桦又有些释怀。 开元帝的父亲不明不白的死于帐中,除了那些大将,也只有平王能做的到! 这一招,更是让君臣之间出现嫌隙,阻碍了万国的发展。 想必,外婆产女之时,也是平王动的手。 平王笑眯着眼,眼睛更细,更弯:“真没想到呀!你这丫头还记得我!既然来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把你手上的玉镯给我!” 玉镯?果然,大家都以为空间在玉镯上。 “凭什么?”崔桦来回翻飞着手上的匕首,说实话,哪怕没了空间,她对自己的内力还是很有信心。 这些年即使修炼不出内力,她也没断了修炼。 或者说,修炼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凭什么?”崔桦的话,在平王口中吐出来,说不出的讥讽,细眯的弯弯眼中也少了几丝和善,伸手一拍。 两个身高体壮的汉子,架着一个人进了屋。 “你把我哥怎么了?”崔桦手中的匕首一掷,插在一个大汉的胸口,崔桦像一阵风飘了过去,接替倒下的大汉,扶住崔长安。 崔长安脉象平稳,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