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露抬头看向宋长心,征求宋长心的意见,宋长心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紫露跟着去。
看着紫露走了,宋长心也和那婆子走进了內间,年氏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意,宋长心,你当真想着祸害完了丞相府,就这样甩手去做你的为卫王妃吗?
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完这个婚了!
一进內间,宋长心就毫无顾忌的坐在梳妆台前,任姚婆子抚摸自己的头发,那姚婆子连连称赞:“我梳了这么些年的头发,还没见过二小姐这般好的头发,似锦缎一般。”
宋长心冷笑:“快梳吧。”
却见那姚婆子不拿梳妆台上的红木梳子,反倒是自袖中掏出了一把梳子,颜色乌青,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宋长心却是心中一沉,倒不是因为姚婆子的举动反常,而是就在姚婆子掏出梳子的时候,宋长心看到姚婆子的手腕上,靠近袖口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水滴状的纹身,颜色近紫色,这是南风曲手下的人才特有的纹身。
虽然宋长心没有与南风曲过多接触,但是之前的红珀却是对南风曲有不少的了解,没想到这年氏,竟然是找的南风曲的人来谋杀自己。
目光落及姚婆子手中的梳子,虽然铜镜看得不甚清楚,但是依然能够看见梳子齿间有荧光闪动,浅蓝色,应当是以三日断肠草的涂抹过的。
这年氏过真是不想让她嫁入卫王府,三日后就是她大婚的日子,若是一早醒来发现新娘暴毙,那这婚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只是这年氏却没想过,若是三日之后,卫王迎亲的队伍到了相府,却不见新娘,这相府要怎么交代!
真是蠢!她宋长心的武器便是针,又岂会被这藏在木梳中的毒针给害了!
眼见着姚婆子手中的梳子就要触及自己的头发,宋长心一闪身,就已经抓住了姚婆子握梳子的手,往后一折。
清脆的断骨声响起,姚婆子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等在外间的年氏,心中一惊,但是怎么也不相信,那姚婆子的手段被宋长心识破了。
心中一慌,年氏连忙走进內间,却见宋长心手中拿着那梳子,怒不可遏的站着,而姚婆子此时却抱着一只手臂,在地上翻滚惨叫。
“心儿,这是怎么了?”年氏一慌,连忙开口问道。
看见年氏,宋长心的脸上露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意:“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这姚婆子梳头时诚心扯着我的头发,我疼得有些怒了,就推了她一把,却不曾想着,这婆子竟然这么不禁摔。”
说完,宋长心眸中狡黠的光一闪,这么好的一出戏,自然是得多请些人来看看。
想着,宋长心的眼中就出现了惊恐的神色,对着年氏道:“母亲,不过是一个下人,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了父亲,不然他定然是要责罚我的。”
年氏听到宋长心的话,眸光一闪,她早就想让宋丞相责罚宋长心,但是却找不到理由,加上这些日子宋紫妍三番几次的出丑闯祸,宋丞相对她们母女更是差了几分。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让宋丞相看看,这宋长心不是什么好东西。
年氏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心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这姚婆子即便是手脚重了些,你也不应当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啊。”
说着,年氏正色,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转脸对着身后的丫鬟道:“莲儿,还不下去通知老爷,说是梳头的婆子被二小姐无意伤着了。”
年氏虽然假意说了是无意的,但是但凡有脑子的都会想,小姐无意伤了下人,是怎么个情形。
宋长心沉默,眼中却冷笑,这年氏去请宋丞相倒还好,就怕她不去。不然这出戏该演给谁看?
果然,不出片刻,宋丞相就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屋,看到地上打滚的婆子,就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年氏上前刚想说话,就见宋长心愤然道:“父亲,母亲竟然找来这婆子想要暗害我。”
年氏一惊,就见宋丞相的目光箭一般射过来,想到那日宋丞相的嘱咐,年氏连忙为自己开拖:“老爷,我是万万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