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钱进是真的生气了,钱米如同一只软绵绵的小猫一样,抱住他的胳膊想要撒娇。
“师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切,惩罚你?我敢吗?”
他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男人,嗤笑一声,伸手指了指:“一二三,行啊钱大米,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魅力这么强呢。”
说着立马又呸了一声:“不对,就两个,那个唐什么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就是人渣。”
唐亦洲:“……”这样人身攻击不太好吧。
“钱伯父。”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选择一个最明智的叫法,“我今天有事想要……”
“叫什么伯父,叫伯父不合适吧,谁是你伯父啊,滚滚滚。”
钱进跟赶苍蝇一样要将他赶出去,横眉竖眼。
“别以为这死丫头替你生了孩子就是你的人了,劳资不承认,我养了二十年的白菜,总不能无端端的被一头猪给拱了。”
汗,居然形容唐亦洲是猪,钱米汗哒哒。
被三番五次这样说,唐亦洲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为了钱米还是忍下了。
“师父。”
“谁是你师父,别乱叫。”钱进炸毛。
“够了,你们吵完了没有!”一道低沉的怒喝传来。
季风隐忍着怒气说到:“她连孩子都生了,你还想怎么样?”这话是对着钱进说的。
闻言,原本还如斗鸡一样的男人立马垂下头。
驰锦昀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漏洞愈来愈大,他神色呆愣的站在原地,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钱进看了看钱米,又看了看他,叹息了一声。
诶,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徒弟这么抢手呢。
跟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一个个跟狼一样上赶抢着。
不过,有争斗总是有胜负,他看了一眼将徒弟紧紧揽在怀里的男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啊。
这个驰锦昀,注定是要一腔深情付诸东流了。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上去安慰安慰这可怜的年轻人。
毕竟在钱大米这白眼狼消失无踪的这几个月之中,这个驰什么的还是挺有良心的,时不时就来看他们。
虽然因为之前假冒千金的事情他对驰家印象不是太好,但接触过后才明白,这个年轻人,好啊。
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简直就是好夫婿的对象,以后肯定也疼老婆。
如果他跟自个徒弟发生一些什么,他倒也是不反对的。
可惜,钱大米猪油蒙了心,还是选择了那一头狼。
看他这么难过,钱进也有点心虚。
毕竟他没有将钱米怀孕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他。
“那个年轻人,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我这徒弟也不是很好,差得很,你……”
“钱伯父,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
没等他说完,后者直接打断他的话,匆忙点了点头,脚步凌乱的离开。
钱进:“……”
等驰锦昀离开之后,钱进把怒气全部撒在了唐亦洲身上。
他朝季风吼了一句:“来,关门放狗,不对,关门打狗。”
三人:“……”
不过钱进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他这个徒儿护那个男人跟护什么奇珍异宝一样,他可舍不得真下手。
不过不下手,赶人总是行的。
吃了闭门羹的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回了车里。
关上门之后,钱进拍了拍一脸失落的季风:“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季风抬头,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自己喜欢的人嫁作他妇,而且还生了孩子,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要不,你去找驰锦昀聊聊?”
他们这两个人,现在应该很有共同话题吧。
额头青筋欢快的跳动了几下,季风隐忍着瞪了他一眼,最终拂开他,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力道大的震得钱进的小心肝都抖了抖。
上了车之后,钱米显的更加失落了,唐亦洲握了握她的手:“别想太多。”
“师父还在生我的气,还有季风……”
“如果他们生你气的话,还会跟你说这么多啊,钱伯父只不过是嘴硬心软。”
唐亦洲勾了勾她的鼻子,说到。
“真的,真的吗?”
他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
虽然刚刚钱进从都到尾没有好话,但他对钱米的关心却是难以隐藏住的。
“真的,你不是说你师父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闲不下吗,如果他真的讨厌你的话,还会一直呆在这儿等你回来吗。”
醍醐灌顶。
这话犹如一个定心丸一样,将她一颗凌乱的心彻底压下来了。
“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回去,家里还有更大的事情需要我们解决。”
钱米吞了吞口水,更大的事情,比如唐爷爷。
两人驱车回家之后,赵琴雅早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见到他们,唐母脸色变了几变,哼了一声,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还是冷冷的转过身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你爷爷在书房等你,还不马上过来。”
“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