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敛了笑意,很礼貌地朝她微微低首,带着诚意请求的正经表情,说出这样一句话:“妹妹,容我唐突你。”
蕙罗目瞪口呆。尚未回过神来,他已款款转至她面前,一揽她纤腰,将她紧箍于怀中。蕙罗骇然欲惊呼,但声音未出口便被他覆上的双唇深锁于喉间。而与此同时他的手亦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蕙罗脑中轰然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朝面耳处奔涌。他的行为带给她的巨大羞耻感如潮袭来,其中还掺杂着对他未知举动的本能的恐惧。
有几声哭音凝结在咽喉处,她奋力挣扎抵挡,乃至对他拳打脚踢,但他大概见识过许多类似的场面,早已处变不惊,化解的动作很轻松,似乎她会使出什么招式他比她自己还要清楚。
蕙罗持续的反抗没有取得多少效果,他的手已经通过她腰际探入她衣内,触摸到她肌肤,并有朝胸前延伸的趋势。蕙罗已近乎绝望。他继续欺身相逼,把她逼至墙角,两人身体紧挨。而就在此时,蕙罗忽然感觉到腰下一侧被一长条状物事梗了梗。
那是她插在腰悬的香囊中的篦刀,掠鬓所用,她一向随身携带。她一喜,旋即将篦刀抽出,扬手朝那妖颈间划去。
篦刀很小,并不锋利,但有齿,在她用力挥舞下也有些劲道,落在他颈上迅速划出了一条斜斜的伤痕。
他吃痛松手,放开了她,但立即又握住她持刀的手,硬生生把篦刀夺了过去。
他看看夺来的篦刀,抬起手背拭拭伤口渗出的血珠,然后一手撑在墙上,垂目对被困于其中、睁着惊恐双目的蕙罗浅笑。
“别这样害怕,妹妹。”仿若什么都没做过,他的语调十分平和,“我只是与你说笑,并不会真的勉强你。”
天下哪有这样的“说笑”?蕙罗暗想,但也不准备与他探讨这个问题,只是立即对他说:“那你放我走。”
“好……”他如此说着,却没有立即放她走的意思,而是伸出一指在她唇上来回抚动,口中念念有辞,但模糊不清。蕙罗无法听清楚,不由朝他挑挑眉,露出询问的表情。
他低头让额头与她的相触,再微笑道:“刚才我已对你施了妖法,你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蕙罗盯着他没有说话,但暗自希望他的妖法当真有效,今晚这样的事她宁可忘掉。
“妹妹,你忘记了么?”他柔声问。
蕙罗忙不迭地点头,只盼他尽快结束这场游戏。
终于,他收回手,解除了她被禁锢的状态,然后退后一步,扬袖向她指了指门的方向。
蕙罗夺门而逃,复。踏着他的轻笑声一路疾奔,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便会万劫不言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