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岚封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漂亮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风吹而过，陶小桃好似看到他脸上的落寞，但是就那么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眼，取而代之的只有他脸上浅淡温凉的笑容。

北岚封勾着唇，兀自嘲弄而漫不经心的低笑出声，并不觉得尴尬。

他没有看错陶小桃眼里的那一抹对于他的恐惧。

曾几何时，陶小桃面对他的时候只有纯粹的天真与崇拜，然而这两样东西，在今时今日全都不见了，漂亮的眸子里那暖暖的温度也只剩下薄凉的意味。

“好久不见了，小桃。”他声音迷醉得让人如同饮了烈酒。

“……”是好久了，久到让她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很陌生，尽管他的穿衣打扮还是那么干净温和，尽管他五官还是那么漂亮立体，可，总有什么东西发生改变了。

北岚封低沉的笑着，长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眸子间的笑意如星辰，“也就差不多三年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封、封师父……”陶小桃磕磕盼盼叫出声，面对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怎么会不认识他？自小，她和夏颖两个人与北岚封之间的关系很亲密很亲密，几乎是无话不说。三个人自相处以来就从来不会有尴尬的时候，只是现在只剩下了这些凉沁的沉默与化不开的尴尬。

闻言，北岚封脑海里的神经蹦的一声断开，抬起手，白净的手指摩挲着绯红的唇畔，嘴角的笑意如风弥漫，嗓音缱绻温柔似是怀念，“啊，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陶小桃咬了咬牙，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北岚封，眸光一瞬不瞬的，“昨天你把小颖叫出去有什么事，小颖那时候很紧张，大家也都很紧张她，你是不是对小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