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房遗爱是在鸟鸣声中醒来的,打量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脑中不由回想起昨天发生的场景,孙思邈和自己越聊越嗨,便抓住自己去喝他酿的酒,两人推杯换盏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房遗爱收拾好衣袍,走出屋子,一路上不停地向军士问好,终于在一处草坪上看见了孙思邈,孙思邈正在打一套动作,似乎有些像五禽戏。
房遗爱还没走近,孙思邈已经意识到房遗爱走近:“小友,起的还是蛮早的。”
“先生客气了,小子还是没有先生勤快呢。先生如此大早便起来打拳才值得小子学习。”
“我是老了,惜命啊。”
“先生果然真君子。”
说着说着孙思邈的动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孙思邈略微整理一下衣袍:“小友你我昨日聊的太过投机了,还没问小友长辈的病况。”
房遗爱也是一脸惭愧:“若不是长辈的病情虽然严重但并不是刻不容缓,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这也怪老夫与小友所谈太过投机,不过为时不晚,还请小友将贵长辈的病情缓缓道来。”
“是,先生,一直到今日我还没有告诉先生我的姓名,小子房俊,此次乃是为了岳母的病情而来。”
“小友果然不错,为了岳母的病情竟然也愿意跋山涉水,只不过我观小友还不及弱冠之龄,此时成亲还为时尚早,恕老夫多言,早日成亲对身体并不好啊。”
房遗爱自然知道孙思邈什么意思,这在现代根本就是一个常识,而且房遗爱不想让孙思邈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连忙出口解释道:“先生,小子也算是粗通医理,自然知道早早圆房对身体的损害,我的妻子还只是未婚妻,尚未过门。”
言罢还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旁边的李泰自然是对房遗爱这副表情嗤之以鼻的,房遗爱已经不知道占了自己皇妹多少便宜,况且李泰还不止一次地看见房遗爱要高阳和他一起玩一个憋气的游戏,想想其中的香艳李泰都替房遗爱骚得慌。
孙思邈闻言肃然起敬:“小友高义,看来小友公然是十分爱自己的未婚妻的,想必小友的未婚妻一定十分幸福。”
“先生严重了,若是我没有诊断错误,我岳母应该患的就是气疾。”
房遗爱话音刚落,孙思邈的眉头就是一皱,但是孙思邈并没有直接打断,房遗爱的心里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若是这个世界上有连孙思邈都治不好的病,房遗爱是在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治好长孙皇后的气疾了。
“我岳母的气疾平常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每次发作的时候呼吸不畅,额部冷汗淋漓,烦躁不安,痛苦异常。而且每次发作基本在秋冬和晚上,现在我用自己的方法已经稳住了岳母的病症,只等先生前去。”
房遗爱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孙思邈,李泰也是一脸紧张。虽然李世民的嫡子们与李世民的关系不怎样样,但是与长孙皇后的爱绝对是出自真心。孙思邈捋着自己的胡须忍不住闭目沉思起来。显然在自己的脑海中正在推理治疗病症的可能性,孙思邈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皱起,弄的房遗爱和李泰的心情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孙思邈微笑着睁开了眼睛:“小友,若是老道估计得不错,此病我能治。”
房遗爱大喜道:“先生。那咱们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吧,我真恨不得马上飞回长安去了。”
孙思邈却摇摇头:“小友,恐怕我不能跟着你去了。”
房遗爱闻言心神一动,心想莫非是犯了这个医药大家的什么忌讳,连忙开口道:“先生,我岳母身份尊贵,实在不适合远行,我们虽为富贵人家,但绝对没有瞧不起先生的意思。还请先生一定要去。”
那边的李泰见状也急了:“先生,还请先生一定要去救治家母,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