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高兴的说道:“我就说吗,大哥是不会叛国投敌的。”
鲁达一把拉住薛永的衣袖问道:“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永说道:“那天我们接到消息后,都监大人就带领大队人马赶了过去,去了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粮草与西夏人早已没了踪影,清点过战场后,发现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都战死了,所以都监童非大人就说是你勾结西夏人抢劫了粮草,叛逃了。”
鲁达说道:“胡说。”
薛永说道:“这不是我胡说,是都监大人说的。”
鲁达又问道:“那为什么,不把那些战死的弟兄们的尸体收殓回来安葬了。”
薛永说道:“是都监不让收殓的。”
鲁达骂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去问问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薛永与段景住两人急忙拉住鲁达道:“大哥,他们都在捉拿你呢,你去了不是找死吗。”
鲁达说道:“兄弟你们两人别拦着,我要去说明自己不是叛逃,讨回清白。”说罢分开两人向都监府奔去。
武关的守军都监是枢密使童贯的亲侄子童非,这就子依仗着叔叔的势力,在武关一手遮天,为非作歹。
鲁达他们押运粮草之事就是童非指使手下的亲兵,暗中为西夏人通风报信,并且还送给了西夏黑蛮将军一千黄金和十名大宋女子,其条件就是西夏人得了好处后,两年内不得再骚扰他童非所管辖的军事区域,给人以他童非以威武之力,威慑边关,震慑敌胆的假象,这样他就可以通过叔叔童贯的运作,得以提升调到京城,做太平官,远离边关冷月的凄凉,和提心吊胆的担惊受怕,回到繁华似锦的东京汴梁,看风花雪月,观歌舞升平享清福去了。
粮草被劫的那天,他本应按照事先的约定去夹沟那里接应押运的队伍,可是他却没有去。
当他接到提辖飞鸽传信的时候,本应带领部队立即赶到的,但他却视手下的士兵生死于不顾,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等他们赶到夹沟时,战斗已经结束,西夏人带着战利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童非看到战场上的悲惨之情,内心里感觉到也十分紧张,他不知道如果上级查问下来的话,自己该怎么应付。清点阵亡的人数后,他听说鲁大这见了,心中不禁暗暗惊喜,这下有了替罪羊。
此时,童非正在都监府与新纳的小妾打情骂俏,突然把守府门的亲兵气喘吁吁的跑还来道:“报,报,报告大人,不好了。”
童非推开正在怀里撒娇的小妾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亲兵说道:“大人不好了,鲁大回来了。”
童非吃了一惊问道:“鲁大人在那。”
亲兵报告道:“就在府门外候着呢。”
童非说道:“那好,你让他进来吧。”
接着挥了挥手对小妾说道:“我有公务要办,你先回避回避。”
亲兵刚要出去,童非喊住了他嘱咐道:“鲁大进来后,你去多叫几个人来,在府门外听命。”
童非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在太师椅子上。
鲁大在两名亲兵的簇拥下,走进了都监府,强压心头怒火向童非施礼道:“鲁达参见大人。”
童非一拍桌子喝道:“大胆鲁大,你还敢回来。”
鲁达昂首说道:“我怎么不敢回来?”
童非道:“你可知罪。”
鲁达道:“大人,鲁大何罪这有?”
童非色厉内荏道:“你私通敌军,出卖军情,致使粮草被劫,将士罹难罪大恶极。”
鲁达气宇轩昂的道:“我血战沙场,奋勇杀敌,受伤昏死遇救,怎么私通敌军,出卖军情了。”
童非道:“你说自己受伤遇救,那本都监倒要问你,是谁救了你,你又在那里养伤,可有人证?”
鲁达说道:“救我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童非道:“一派胡言。”
鲁达道:“我没有胡言,请问大人如果我是奸细,那么我还敢回来吗?奸细一定另有其人,请大人明察秋毫,还鲁达字一个清白公道,给阵亡的弟兄们一个安慰。”
童非道:“你这是在狡辩。”
此时鲁达醍醐灌顶心里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说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童非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你问吧,要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鲁达问道:“大人,你为什么不为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收殓尸体,而任由他们暴尸于荒野。”
童非面红耳赤的道:“当时军情紧急,我要带领队伍去追赶西夏人,夺回被劫的粮草,岂容我婆婆妈妈的。”
鲁达道:“那过后为什么不去收尸埋葬。”
童非说道:“我的责任是守关护境,不是为死人招魂安坟。”
鲁达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毫无人性的家伙。”
童非喊道:“来人,把鲁大给我绑了。”
门外冲进来了五六个亲兵护卫,不由分说的用绳子把鲁达五花大绑上。
鲁达说道:“童非,你颠倒黑白,陷害好人,你不得好死。”
童非声嘶力竭的叫喊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了,吊到校军声的棋杆上,明天午时开刀问斩,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