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答:“已经一天多了呢,娘都快急坏了。”
宋君鸿闻言赶紧一咕噜翻身坐起:“是哥太随性了,我这就去看看娘。”
结果他刚想起身,石榴却一把将他拉住,凑在他耳边悄声语道:“哥,不仅是娘,还有个人也担心的你要死呢。”
说罢又似戏谑的咯咯笑着,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宋君鸿有点赧然,他当然明白小妹一脸暧昧表情下指的是谁,不是家人却能对自己如此关切,又在这个宅子里的,只有一个人。
对自己能思之在心,寻之千里的一个傻傻的、倔倔的姑娘丁蓉。
对于丁蓉的这份浓情重义,他不是不感动。甚至觉得很温暖,在史珍离开后甚至觉得有种安慰,再加上思念、亲切、怜惜、歉疚等诸多感情混杂在一起,让他对丁蓉有种独特的、复杂的、而又别样的感情。
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亲情和友情,变得让他感到很亲切和关怀牵挂。
可他眼下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中各类所思所想。
不论在战场上他如何的勇猛无惧,可在儿女之事上,他却有着几分踌躇与懦弱。
大多数时侯,他只好把自己的心灵给锁闭起来。外面春光烂漫,里面枯禅古井。
宋君鸿的懦弱让一直在观察自己哥哥表情的小石榴有点失望,也有几分不满。她气恼的推了宋君鸿一把:“哥,你怎么这样呢?亏得蓉儿姐姐为你尤容满面,一直守候呢。”
“她也在吗?”宋君鸿悄声问。
小石榴朝门外指了指:“一直在,这两天来寸步未离。”
说罢又捅了捅宋君鸿:“你在这美美的睡了这一天多,人家可粒米未进呢。”
宋君鸿脸上歉意更甚。亏负诺许美人恩哪。
他赶紧站起身来,整理了下睡得有些散乱的衣裳。举步来到屋前,打开房门,一揖到地:“谢谢丁姑娘厚恩。”
门外,丁蓉有点尴尬,但迅速镇定下来也敛容回了一个万福礼,不着一言,如一朵款款的莲花般安静素雅。
小石榴也奔了出来,上前将二人分别拉起:“哎呀,你们干什么呀!这是在咱自个家里,又没外人,你们怎么倒互相行起大礼来了?”
她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处好戏的,却不想如此无趣。这个傻姐姐!哦,不对,这事该怪哥哥,这个笨哥哥!笨哥哥!笨哥哥!
小石榴在心里一直腹诽着。
她气恼的瞪了哥哥一眼,挽起丁蓉的胳膊,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哥哥反正已经醒了,蓉儿姐姐进屋嘛,咱们有话慢慢说。”
丁蓉大窘,自己还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如何肯随意踏进一个男子的卧房。只好讷讷道:“君鸿醒了就好。婶子还担着心呢,我去说一声。”
说罢,朝宋君鸿又瞄了一眼,神色中却有万般关切。
宋君鸿一把拉住了丁蓉的手拦道:“我娘肯定已经担心坏了,还我自己过去吧。”
丁蓉点了点头,却把一个粉润的面庞低的更深了,死活不肯抬起来。
似乎连耳后粉颈都平添了一抹红晕。
宋君鸿这才醒悟丁蓉的小手正被自己捏在掌中,柔夷纤纤,温若无骨。
他连忙松手。
两人再一次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尴尬之中。
唯有小石榴饶有兴趣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兴奋的像只终于偷到鸡的小狐狸。
作者絮语:
首先,允许我卷个大喇叭,一、二、三、开喊:麦麦体小书友生日快乐!
自12年春以来,一场巨变碎鸳盟,这书也就随之基本处于断更状态。可很多书友一直在通过各种手段安慰我,也鼓励我把这书继续写下去。青玉后来在大家的安慰下终于振作起来,答应继续。可惜生活琐碎,工作也日益繁忙,所以进度很慢,青玉很汗颜。
其间小麦麦体书友一直对本书不离不弃,尤其令我感动。
无以为酬,听说你今天生日,我在这里借着本书在这里贺上一句:“生辰快乐!”
秀才送礼一张纸,青玉一个穷教师,别无所长唯码的两笔文字,就把这次作为对你生日的贺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