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要不要我派出一些探马对山林进行侦测。”杨火云跑来问道。
宋君鸿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没那么多士兵,也没那么多时间,不管哪一条都浪费不起。
“第一都,行进戒备!余者开始清点战场,救治伤者。”宋君鸿发布完命令又叮嘱道:“要快!一个刻时之后就重新开拨。”
捧日军开始沉默但安静的打扫战场。对于经历过平江府宋金攻防大战的他们来说,这场与山贼小小的遭遇战的确不算的了什么。
但内侍和宫婢们却开始捂着伤口痛苦的呻吟,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看到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宫中仆从们如此的大失形色,不少捧日军将士脸上都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李通来到了宋君鸿的身边,说道:“头儿,你发没发觉这批山贼来的很蹊跷啊!”
宋君鸿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山贼们打劫往来差旅行客没什么,但如果打劫军队、尤其是打劫成建建的军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次护行的五百军士的队伍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太小。如果是在战场上的两军对垒这点军力当然不够塞牙缝的;但对于在国内的普通百姓或强盗来说,这绝不是一只可以小觑的数目,普通的山贼们就算是遇上了,应该也会宁可躲起来避让过去才对。
何况捧日军这次执行的是护送皇室成员的“光彩”任务,仪仗高举,旗甲鲜明,对方就算不识得他们是“上四军”,总可以辨认出来这是一只正规的大宋禁军吧?
虽然山贼本就是干的亡命的勾当,但打劫个俩游客行人,官府不一定会下死力去查去剿;可攻击成建制的正规禁军,那便是等同于公然谋反,朝庭一定会进行严酷的剿灭报复的。
哪家吃了熊心豹子胆却没眼色的山贼会干这种蠢事?
可对方就是干了,且一不作,二不休,干的手笔还挺大的。
那其中的目的和背后的问题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对方既然不是冲着我们捧日军来的,那目标只有一个。”说到这里,李通朝静妃和东安王呶了呶嘴:“大人你觉得这批山贼的背后倒底会是谁在主使?会不会是高——”
宋君鸿抬手截断了李通的话:“慎言,这些宫庭秘辛还是不要多说道的为好。咱们是军人,只需执行命令,做好自己的本份即可。”
这时李三狗跑来汇报:“头儿,清点完毕。我军共阵亡二十六人,伤四十八人。另有内侍、宫女亡四十七人,伤四十二人。”
第一次接触,捧日军就损失高达七分之一,宋君鸿的心里有点郁闷,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
想到稍有不慎自己这几百号人可能就都会交待在这里,宋君鸿不能不慎之再慎:“此事不宜再久留了,传令,立即离开这里。”
在一声令下,捧日军与护送的人员再次启程赶路了。这次,不用捧日军将士们再催促,静妃、生安王和那些还侥幸生存下来的内侍、宫女们都心急火燎的开始往前跑,生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宫中的仆从们请注意秩序,再有冲撞军中阵型者,定斩!”宋君鸿沉着脸冷喝了一声。
若是在平时,捧日军就得对宫中的人客客气气的,但此时一量可能有交战友危险,捧日军便立即反客为主了。因为只有掌握好了这个控制权,才能在可能发生的下一场战斗中具备更好的作战能力,也才能有更多一点的用算。
为了以防万一,宋君鸿让刘业火领着二十名骑兵在最前方五十丈外开路,但他们一口气走了快两个时辰,却再也没有发现敌情。
难道那些山贼们直的放弃了?
不过他们能不再来,必竟是求之不得的。眼见的这座大山就要被越过离开了,宋君鸿暗暗松了口气。
“把他娘的!”这时刘业火却领着几个跑了回来,嘴里愤愤地骂咧着。
宋君鸿心里咯噔一下子,急忙问道:“前方有贼兵?”
“没有。”刘业火啐了一口:“但那帮鬼孙子们把桥给拆了。”
宋君鸿记得刘业火曾跟自己提过山前还有条河的,他领人到了跟前一看,河水虽不是多么宽,但却已经是匹马难渡了,必须借助桥梁的帮助才能安稳渡河。
宋君鸿瞅了一眼河畔上的桥墩,裂口还很新,显然是刚被人拆毁不久。
“会不会这里又有埋伏?”孙狗子有点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