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余下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对,多半就是用的毒针。”史福分析道:“在两人见面时将一枚淬过特殊让人身体溃烂的剧毒的毒针射入赵大的体内,是完全简单至极的事实。只要手法巧妙些,再加上这种毒针针型细小,牢狱之中本就光线昏暗,那些笨蛋狱卒很难注意的到。”
“然后老头离开后,赵大便因针毒发作而死!”史珍恍有所悟,接口说道。
“嗯,原来如此。第一个疑问解开了,那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疑问。”宋君鸿重复道:“马如忠宣布那个死亡方式,是有意的配合?还是消极的逃避责任?”
“这个又怎么查?”韩书俊问道。
“呵呵”宋君鸿突然一笑,“关于这个,我想我们不如去直接问问马如忠,让他直接告诉我们好不好?”
其他人都愣住了。
宋君鸿悠悠一叹:“老鼠胆小,怕是会再缩回鼠洞里。我们且去吓它一吓,说不定它反而又惊慌的跑出来了。”
晚上的县衙,一片静谧。县令马如忠丢开了自己千娇百媚的小妾,正独自在自己的后院书房里踯躅,他枯皱着眉头,握在手里的书本也无心读看,已经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了。
这时他的耳畔突然响起了几下敲门声,显得格外刺耳,马如忠啪的一下子把手里的书本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不长记性的东西,不是叫你们今晚不要来烦扰我的吗?”
听说上一任的知县是个慈祥的老者,对下吏差役们多有优容放任,对此马如忠是很不以为然的。而蓦买来的几个下人也都是没大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不是很懂规矩。马如忠来到这里首日,就刻意逮着一个犯了错的下人揍了一顿棍子,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放肆了。
所有的差役、家仆在他面前都噤若寒蝉,可马如忠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他要让人知道尊卑有别,他要让人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既然他说了今天晚上不想受到打搅,那么就绝不想听到有任何不安静的声音。不管是外面的邀宴,还是自家妻妾的求欢,都统统别拿来烦扰自己。
“是不是很久没有打你们棍子了,你们都忘了规矩,可以把老爷我的话不当话了?”马如忠恼恨的冲门外吼道。
“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棍棒教育出来的只是畏惧,而不是忠诚。大人想要人们听话,还是要多施德政才好。”门外的声音概然应道,竟不见丝毫畏惧。
马如忠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府中的下人还没有一个能有在听了棍子后还不害怕的胆量,也更没有这么会以一种近似平等的资态和他说话的口气的人。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