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来,可爹不让!还要我跟他做屠夫,来的时候听说他又跑回河北老家了!”章铖老实地说。
“哈哈哈……”宗景澄和明金荣一听,都大笑起来,士兵们也跟着大笑。
“笑什么呢?”章钺眼睛一瞪,军官们只好忍住了。
“下马过来!以后别跟他们厮混了,给我呆在家好好读书,让嫂子教你识字!”章钺板着脸说。
“唔……”章铖应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家哥哥变了,变得他有点不习惯,只得翻身踩蹬下马,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
一路迈步进城,张智兴领着明金荣先去军营,诸事都有人负责,反倒是章钺无所事事,打算把二弟先送回帅府后宅。这时宗景澄追上前几步,笑道:“朝中有旨意,你不想看看!”
“废话!我还怕你不拿出来吗?”这个章钺早猜到了,是以没问,毕意是接旨,除非环境特殊,一般是在官衙宣读的。
“嘿嘿!和我们一路来的,有原是将作监的李琼贬任宁州刺史,太常寺丞翟从恩迁庆州刺史,路上我听他们说,你的旨意是权知延州军州事,只是暂领,以后有节帅来上任的。”
“也不错了!未加冠而领州事,元贞算得是独一份,既然有这个机会,那接下来就把军政事务抓起来,扎下根基,否则你爬升太快,将来居高位时,你就知道这个弊端。”封乾厚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好在边上也没外人。
当天接了旨意,章钺接下来便理直气壮的行事,发布公文再募兵,延州兵再扩军两个指挥,满额兵员三千五百人并不多。同时,武器装备更换一次,帅府库房顿时被掏空,不过这才有点军队的样子。
训练当然都是一起,章钺顺手就把延州原有的战马,加上前次张氏商队手中缴获的两百多匹,与自己原有的骑兵都合编,调入八指挥,组建了第一个满编的骑兵营,以明金荣为正,史成弘为副指挥。
多出的战马调给亲兵,扩编为三个都,一个骑兵斥侯都,一个弓弩步兵都,一个普通步兵都。以陈嘉为指挥使兼押衙,义谦为副使,原亲兵都头张智兴,则调给二指挥薛文谦做副使。
宣崇文兼任推官,回来后调为第三指挥使,暂驻罢交县的韩忠明为副,不日将北调罢交县,负责巡检边境;宗景澄是巡检副使,仍带一指挥,主要负责练兵;李处耘领七指挥,协助宗景澄练兵,兼管军需后勤,这实际是都虞侯做的职事。
军队的事交给宗景澄和李处耘,章钺以后只抓总,开始腾出手来过问本州行政事务。首先要了解州衙官制职能,以及在任官僚名册简历。覆历这年头可没有,只能自己询问了解,所以要召集全体官吏,正式衙参问事。
中州不设别驾和司马,只有录事参军事一人,正八品上;录事一人,从九品上,目前并不缺员。其次是司功、仓、户、田、兵、法、士这八司参军事,都是正八品下。参军事三人,正九品下;医学博士一人,从九品下。
因为延州同时又是节帅驻地,还有帅府有一大堆**品小官,如掌书记、推官、巡官、衙推、随军、要籍、进奏官等,吃闲饭的太多,章钺暂时又不好裁撤,不过也让他们停职回家,等有节帅上任再来。以州衙这一套职能官吏,就能治理好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