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一颗小石子突然有如从天外飞来一般,与陈治虎正斜斜下落的手掌撞了个正着,自他的手心穿过,将他的手掌钻了个窟窿。
“啊!”的一声,陈治虎发出一声惨叫,他又惊又怒的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何方高人在此,还请现身一见!”
他内家修为已达当世二流高手的境地,来人不仅能够一一颗小石子击破他全力而发的掌劲,余力还能穿手而过,修为之强,绝对已达当世第一流高手的地步。
如此高手,怎会出没在这么一个犄角杂沓之地?
他的心中既是愤恨,又是恐慌。
村民们本已绝望,经此变故,心中突然又涌起了希望,一起转头望去,却见一个人自远方而来,明明未见他如何作势,几步跨过,已然立在了陈治虎对面。
这人甚是年轻,长相憨厚,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一双虎目之中神光四射,显露出深厚的内家修为。
陈治虎一只手垂落在地,鲜血不断流淌,另一只手提到胸前,做了一个抱拳的礼节,只可惜少了一只手配合,难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尊驾有何见教?若有要求,我等一定尽力满足。”
他虽然明知对方来者不善,自己等人今日怕是难逃一劫,却难免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对方并不是冲着自己等人而来。
来人却丝毫没有与他废话的意思,冷冷道:“欺压良善之辈,当诛!”说着踏步上前,双掌交错,重重向着陈治虎胸前拍击而去。
陈志虎狂吼一声,只觉眼前掌影如山而来,避无可避,只得运起一身功力迎击而上。
“咔嚓”骨头断裂的响声传来,陈治虎鲜血狂喷,重重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叶二公子见到来人如此神威,吓得两股战战,几乎立足不稳。
王二虎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亲眼目睹了来人的恐怖身手,心里既敬佩又感激,弯腰抱拳道:“多谢恩公相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来人伸手将王二虎扶住:“你受了重伤,不必多礼,我的姓名却是不便透露。此地已无人能够威胁到你们,你等拿了粮食,赶紧逃吧。你们村子共有百余人,老幼妇孺不在少数,大即使要进山躲避,速度也必然快不起来。若是不想被县衙的追兵堵个正着,还是尽量加快动作吧。”
他也不等王二虎追问自己如何会对村民们的打算知道的如此清楚,身形腾跃之间,已然不见了踪影。
王二虎见得来人离去,虽然心中既不解对方为什么对他们了解的一清二楚,又遗憾未能做什么来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却也知道时间紧迫,当下便招呼众人一边将叶二公子和李诨包括失去行动能力的陈治虎绑了,一边令众人进去搬粮食。
王二虎不知道的是,来人其实并未离去。
他身处在众人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他见到王二虎等人进了粮仓之后大呼小叫,似乎是粮仓中粮食的数目超乎了他们的想象,王二虎不得不派人回村叫上了整村的人过来一起搬运。
期间,村民们活活打死了叶二公子、李诨与陈志虎三人。
可怜叶二公子出身大家族,陈治虎也是幽州武林有名望的高手,却都死在他们原先看不起的泥腿子之手。
那人见到众人搬完粮食,离开叶家庄子前,还放了一把火,将整个叶家庄子化为了灰烬。
那里燃烧着的熊熊火光,似乎代表着村民们对叶家无尽的愤恨。
见到村民们离去后,他才现出身形来,望着漫天大火,心情沉重,若有所思。
自从离开渔阳郡后这一路走来,他已经见多了这类场景。每当这时,他便难免感叹这世道的混乱。
这救了村民们的人,自然便是与成是非和胡太清别后前往北疆的常云海。
他此行只是从小村旁路过,见到叶管家欺负甜甜爷孙俩的时候,本想出手阻止,却见到王二虎出头,便未曾现身,后来一直在暗中注视着王二虎等人的行动,也是存着若是村民们遇到危险便帮一把的心思。
王二虎被陈治虎打伤之前,常云海其实已经准备出手,只是他在远处跟着村民,距离他们毕竟有着一段距离,陈治虎虽然内功修为不被常云海放在眼里,出手速度却是极快,常云海救之不及,幸而王二虎只是重伤,并未丧命,否则他必然要自责自己的疏忽。
在他这一路行走在幽州的见闻中,有许多被地主家逼得走投无路的佃农们如同这个村庄的村民们一样奋起反抗,烧毁了地主的房屋,抢劫了地主的粮食,甚至杀害了地主的全家。
有些农民虽然有着自己的田地,却被官府沉重的赋税和繁重的徭役逼迫的日子过得连地主家的佃农都不如,只得奋起反抗,杀了官差,举起反旗,召集附近一样受到压迫的人,冲击官府。
他对这些人心怀同情,偶尔会出手相助一把。
这世道已经乱了,常云海在心中想到,或许真如大哥成是非所言,用不了多久,天下便要大乱。
自己的目的地在北疆,此去,一定要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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