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老小子原来对我和娄明春的事早就心怀不满,想乘此机会弄我,妈的!“高欢心里暗暗骂道:“我TM哪会带兵打仗?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溜号,只怕以后不但无缘再见娄明春,而且还被朝廷通缉,拖累一家人,大家现在好不容易脱离贱民身份安居在怀朔城里。
怎么办啊?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跟着军队到富阳戍再说。
高欢心情郁闷的回役所随便收拾了下衣物,让门监队的兄弟给老娘和姐姐捎话回去,只说自己去了前方监军,升了官,就等回来发财了。高欢的娘和姐姐信以为真,高韩氏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要队里的军卒帮忙照顾高欢,军卒也只得假意安慰下便离开了。
高欢赶到校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只见校场上站满了军卒,其中有几十个骑马的,一员小将正在和几个军头清点人员名单。
高欢上前拱手道:“末将高欢,前来点牟。”
“啊,你就是贺六浑啊,我知道你!”贺拔胜放下手中册子抬手道:“人们传说的那个怒斩强盗,英雄救美的人就是你啊,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都是乡亲们缪传,我哪里过杀人,是强盗自己被吓跑的。”高欢一脸坦诚。
“哈哈高兄倒是实在,我喜欢!”贺拔胜显然很欣赏高欢的不做作。
“各位,既然人员到齐,我们即可开拔赶赴富阳戍。”贺拔岳翻身上马,马鞭往前一指,大声道:“出发!”
富阳戍原来有驻军二百人,其中骑兵二十人,加上贺拔岳高欢带来的四百人骑兵六十人,守军人数达到六百余人,是一只有相当规模的军队。
但是当高欢听贺拔岳说,来犯敌人竟然有八千余众时,都吓呆了,十打一,怎么打?不过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贺拔岳有条不紊的载富阳戍调度防守,高欢心里暗自羞愧,自叹不如,不愧是名门之后,看来我真要跟着小将军好好学学人家这行军打仗的本事,本身咱是现代的大学生,文化底子跟天赋不差,就是缺乏适当的磨练很提点。
“诸位,敌军离我们富阳戍不到十里了,你们觉得我们是出城迎击还是闭门防守?”贺拔岳年纪虽小,说话很有做派和条理。
几位守将闻言,纷纷表态,有的主张出城迎击,有的主张闭门防守,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叫段长的老将大声咳嗽了一声。
“老将军有何高见?”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后,贺拔岳低声问边上的段长,段长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富阳戍不过是弹丸小城,想要靠防守挡住十倍于我的敌人,那是自取灭亡!古语有云:兵贵在精不在多。如今来犯的只是一群贩夫走卒乌合之众,声势唬人,却没有统一的配合调度,做不到团结一致,我们只需在路旁设伏,趁他们专心攻城之时设法击杀领军之将,余众自会四散逃去。”
“嗯,老将军言之有理!”贺拔岳立即吩咐道:“传我得令,段将军帅二百人为左军,埋伏与富阳山左侧,高将军帅二百人为右军埋伏于富阳道右侧,我自领余众为中军,吸引敌军主力。”
“末将遵令!”众人纷纷起身下去准备进攻事宜,高欢一脸郁闷,但有也无计可施,此时此刻除了赶鸭子上架没有任何办法。关键他娘的自己武艺平常,真怕死在阵地上。
段长走过来伸手拍了拍高欢的肩膀道:“高将军,你我约炮为号,炮声一响,你我左右开攻,杀他个片甲不留!扬名之时正在今日!”
高欢一脸苦笑:“段将军说笑了,我哪敢有别的要求,今日如能保住小命就很满意了。”
段长一脸吃惊:“将军也是行伍出身,何来此言?”
“不瞒老将军,在下原本只是任城南门监一职,也非将门之后,今日被派来此地是****司的保举,所以才…”高欢一脸尴尬与无奈。
“哦,原来如此。”段长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抱拳:“保重,老夫先去准备了。”
富阳道的路边全是半米高蒿草,确实是藏人设伏的好地方,只是高欢完全没有临阵打仗的经验,带着二百人跟赶鸭子一样嘈杂纷乱,好在几个队正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很快将队伍分配好埋伏下来,只待敌军贼首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