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智两人还算是有些眼力界,韦德明大度的摆手,示意李智两人入座了。
李智诚惶诚恐的道了声谢,连读拘谨的等待着这大领导叙话。
着两人认真聆听的架势,韦德明满是肥油的脸蛋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伸着手臂,恍若指点江山似的说道:“小李啊,我和父亲可是多年的交情了。遥想十几年前,我刚到地税局,国家也刚刚放宽政策,你父亲就开始创业。”
“那时候,你父亲是要啥沒啥。你们现在的那块地,就是我帮着张罗的。前前后后忙活下來,我足足瘦了五六斤。你父亲也不容易,不远千里,从东北用牛车愣愣的拉回來一台车床,这厂子这才有点起色。现在想起來,你们这代人真是活在蜜罐中了。现在国家有号召,有政策,要实行城镇化,作为有觉悟的年轻人,你们可得响应国家的需要啊。”
听着韦德明讲述父亲的创业史,李奎眼中带着泪花,点头像是捣蒜似的连连称是,还顺嘴说道:“谢谢韦叔叔当你的帮助,我和爸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国家有需要,我们一定大力配合。”
见李奎做出了口头承诺,韦德明欣慰的点头,说:“这样才对嘛,做人做事就要干脆,拖沓着算怎么回事。”
韦德明这话一出,李奎的脸色当即有些不自然。他脸上挂着尊敬的笑容,心里却是大骂起來。我操你个亲娘啊,你倒是好算计。价值一亿的东西,你给一千万,你他娘的太损了。拿你爷当傻子,滚你妈个炕头吧。
见韦德明有蛊惑李奎的意思,李智当即站起身,拿着茶壶给诸位大领导蓄水。
韦德明像是这才到李智似的,他皱了皱眉,指着李智说:“小李啊,这人是谁,着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李奎赶忙带着笑脸解释:“他是我的同学,听说我要向您汇报工作,就过來长长见识,韦叔,您可要不吝赐教啊。”
韦德明摆着官架子,点了点头,向李智说:“小伙子,学的啥专业啊,家里是做什么的?”
李智赶忙应话:“韦局长,我是学商务管理的,家里有个药铺。”
“嗯”
韦德明点着头说:“药铺啊,那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得把握良心关。卖好药,卖人民群众放心的药。行吧,有机会,我让他们过去一下。有错误咱必须及时的改正,不能隐瞒,明白不?”
李智赶忙虚心的应下。
李奎着李智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心里一阵偷乐。这李老大不去演戏,真他妈的瞎了这个人了,太会装了。
见李智两人就是涉世未深的学生蛋子,韦德明一行人也不端着架子了,直接让李奎上菜。
李奎给服务员说了一声后,一盘盘有特色的菜肴流水般端了上來。
在服务员上菜的见歇,李智很勤快的给桌上的大小领导倒酒。
等李智倒完酒,桌上的菜也上齐了。桌上一共八个人,但菜肴却是叠加了满满一桌子。菜盘叠加起來足足有三层,正像是垒筑金字塔。
李智瞥了一眼在座众人的肚皮,心里有数了。这里面就数韦德明的肚皮圆溜,圆鼓鼓的。不仔细,真以为已经怀胎九个月。在他下手的那些人,肚皮随之递减,越來越平,直到自己坐在这主陪位置,基本上就沒有肚皮了。
菜上齐了,酒也满上了,这饭局也就开始了。
作为饭桌上最沒有身份的,李智默默的着茶杯,却是不敢动手。
作为主家,李奎当仁不让的站起來,开始给诸位大小领导敬酒。
韦德明轻轻的抿了一下,意思到了,不再喝。其他人的喝酒的深度,是逐层递增。距离李奎越近,喝的越多。
在李奎殷勤的敬了三轮后,众人吃菜的吃菜,抿茶的抿茶,但眼珠子却是瞥向韦德明,等候他的指示。
韦德明吃的很仔细,慢条斯理的像是绣花一般谨慎。他的那副吃相,李智就在揣测,这哥们那圆圆鼓鼓的肚皮,是怎么揣起來的?
吃了一阵菜肴,李智这个主陪就该上场了。
他给自己整了满满一杯白酒,快步走到韦德明跟前,恭敬的说:“韦局长,小子也沒有经验,嘴也笨,祈祝您官禄亨通,大吉大利。我满杯,您随意。”
“嗯”
韦德明很随意的回了一句,拿着酒杯抿了抿,意思了一下。李智见此也不介意,满杯咕咚饮下。
敬了韦德明,李智逐级敬酒。这饭桌座次有些规矩,左右手的级别可不是一样的。好在李智了解过,沒有在这方面出岔子。
敬完一圈,众人喝的酒也差不多了。
这请客吃饭,吃饭是假,玩才是真。韦德明守着李智这两个学生蛋子,也沒有什么话说,气氛有些冷淡了。
李奎向李智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好像要开始真正的项目了。
李智撇着嘴,摇摇头,向韦德明说:“韦局长,想跟你说句体己话,不知道您有沒有时间?”
见李奎不太会來事,韦德明的脸色有些不好,甚至于还有些愠色。突然听到李智询问,他的眉头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