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许华也有这种感受,他和我一样,不想和对方对视,不想看到任何奇怪的表情,因为不管是什么表情,都只会觉得自己倍加可怜。
在经过一个红绿灯后,许华忽然一个激动对我说:“三个三!”
我愣愣回答:“开?”
他不争气的口气说:“开你妹!”
这句骂声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他,看到他在太阳底下的脸皱成了一个可怕的形状,让我立马重塑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好让我看起来不那么拧巴。
许华的这个样子,让我想到我们很久以前的一次对话。
那时候我们双双没有工作,窝在家里吃泡面,他忽然一个灵机一动,对我说:“二薛,你觉得我去日本怎么样?”
我说:“你还有钱旅游?”
许华摇头:“不是,小时候经常有人说我长得像日本明星,或许我可以去日本发展,变成明星你觉得呢?”
小时候我还长得像王祖贤呢!
我一脸严肃说:“我觉得挺好的,但是许华这个名字太土了,得改一个。”
他问:“改成什么?”
我说:“苍井满。”
他大笑了几声,接着说去演那种片也是一条出路,然后又说,但是他不够丑。
我安慰他,够的够的,我觉得你的气息特别符合那里面的气息。
哎,主要是下午的这段时光太让人惆怅了,惆怅得都让我回忆起从前的贫困日子。
许华说:“三个三啊,我好像记得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有三个三。”
我配合他激动地哦一声:“然后呢?”
他叹气。
这就叫做绝望中的一点小希望,一般来说这种小希望实质上都没有什么用,但能起到部分时间的亢奋作用,还是可取的。
许华表示他只会背爸妈和我,还有慧慧的电话,而我只会罗伊和爸妈的电话。
许华说:“你为什么不会背我的电话!不公平!”
他犯的错误还有一项就是,经常没有重点。
于是我们在*丝了很久后,找了家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打电话给罗伊。
打电话前我看了眼时间,原来这事前前后后只过了半小时,难过的时间真是让人心里觉得冗长。
这个年代还有公用电话真是难得,这份难得让我们倍加珍惜。
但是电话给力,罗伊不太给力,在整整5个完整的响铃之后她才接起来,一口的疑惑开口就说:“你好,你是?”
我快要哭了。
“是我。”
接着我一分钟把我们的状况说了一通,罗伊那头立刻明白,也不和我废话就说让我们找个标志性的地方等着,她找人接我们。
这句话让我们十分感动。
电话结束在她的那句“晚上面壁思过。”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公司派人来找我们,把我们接回去,而我苦逼地工作一下午,晚上加班到九点才回家,非常准确地错过了罗伊的十点面壁这件事。
回家我就给她打电话,并把自己的口气训练得很诚恳。
罗伊听了我类似检讨书般的一堆屁话后问:“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电话。”
我嘿嘿一笑:“是想过,但是怕向路人借,会泄露你的手机号。”
罗伊:“你倒是想得多。”
看来是不准备骂我了,于是我一个躺在沙发上,委屈的口气说:“今天可累了,特别在街上,觉得人生好无望。”
罗伊:“那是你活该,快长一岁了,还这么笨。”
我瘪嘴,又问:“你在干什么啊?”
她说:“躺着。”
我说:“我也躺着哎。”
虽然不在一起躺着,但难得休息时间是一样的。罗伊总说我没事就乐,我忽然感受到了,这会儿我就是挺乐的,但是具体乐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想了某个不纯洁的画面。
昨天和陈灵视频,陈灵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推倒罗伊,她说她一直站我是攻来着,我要满足她内心的愿望。
攻不攻这事不怪我,罗伊她喜欢做攻,既然这样,那我就受了,谁让我这么爱她。
陈灵对这件事迷之热衷,甚至还给我出谋划策,即使那些计策一点也不靠谱,你说一个直女,这是何苦呢。
但是推倒罗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