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见了,哈哈哈哈大笑一阵,然后抖动身子了,挖耳朵抠鼻口,将满脸的沙粒黄尘都落下來,只觉得从领口往下开始过了脊梁到胯间有大量的沙粒滚落,解开裹脚看时,从两条裤脚里流出了足足一袋子沙土。
刘琮忍不住又笑了几声,看看士兵们,此时也都站了起來整理着盔甲和衣服,马匹此时也能站立住了,也都站在沙地上抖动着皮毛清理着沙尘。
等着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刘琮抬起头來看时,只见这上午的天空竟然是这样的碧蓝,蓝的几乎透明一般;再看地面,只见前天下午看见的塞上荒漠的景色早已当然无存,一眼望去,只见是满目漫漫地黄沙,哪里还有一棵枯草。
尽管天是这样的蓝,地面是这样的黄,蓝黄对比的天地之间景色是这样的瑰丽美妙,但是,刘琮一时有些惊慌了:“很危险呢,两天两夜,战马沒吃一口草沒喝一口水,看看这样的天地,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水,这可怎么办呢,把战马饿死了渴死了可就麻烦了呢。”
但是,天下是从來沒有难住刘琮,他决定:“先找找水源,只要找到水,后边的事情慢慢來。”
于是,刘琮转脸看看梁柱儿,本來要吩咐他出去找水的,看看他那满脸疲惫的样子,就吩咐:“都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说罢翻身上马,低头对白马雪王说:“走吧伙计,跟我找水去。”
雪王是神骏,经得起劳累,耐得住辛苦,听了刘琮吩咐,长嘶一声:“味儿,,呵呵呵呵。”撒开四蹄往远处奔去。
刘琮骑在马上,打量着四处的地面,寻找着水源河流,大约走了百十里路,终于看见了一条峡谷。
刘琮立马在峡谷岸边就听得下边流淌水声,策马靠近岸边看时,只见一条清冽的河水从峡谷底部哗啦啦流淌着。
刘琮急忙寻路下到谷底,下马给雪王松了肚带,让它喝水,然后自己解开盔甲,蹲下身來伸手舀水洗脸。
住了一会,雪王喝足了水,刘琮一边整理衣服盔甲,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下游有人生喧闹,自语道:“卧槽,把魏延他们干坏了,我过來的时候,他们随后就到了。”
嘟哝道这里抬头望下游看时,却是因为峡谷曲折,河水消失在拐弯处,什么也看不到。
刘琮就整理好衣服盔甲牵着白马雪王上來岸边,循声往下游走去,拐过一段峡谷,低头看时,只见下边河水这边有一群人马正在那里牵马饮水,大约有那百儿八十的样子。
刘琮正想着吆喝一声,忽然心生疑忌,自语道:“怎么只來了这几个人,不会只过來这么几个人吧,我带着三千多荆州铁骑呢。”
刘琮就低头仔细看起來,这一看倒是看出了门道,只见下边这些人马的装束竟然和荆州铁骑不一样,穿的那衣服不像那衣服,啰啰嗦嗦当当朗朗的。
有几个上身还是包着一块光板羊皮,腰间乱七八糟的系着带子,佩刀不长,却是弯度很大。
此时又听得他们说话,乱七八糟的竟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个个嬉笑着,满身散发着一股粗野颟顸气息。
【刘琮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人马,一时搞不清楚他们是一些干什么的家伙。
看着他们在河边一边饮马一边说笑着,刘琮忽然想起來了,想起來穿越之前看电视时候在画面上看见的北国士兵,就感叹一声:“哦,这是些鲜卑人马吧,可是,怎么來到了这里呢。”
又一想:“是了,这里是北地郡,快到长城了,离鲜卑地面越來越近了??????但是,北地郡还是大汗的地面啊,怎么就让鲜卑人进來了呢。”
刘琮这样心想着,就打算着弄明白这事情,便咬咬牙冷笑道:“等我把他们调上來问明白再说。”
想罢,将手指送紧口中,蓄足腹气发力打了一个尖利的口哨。
这口哨十分刺耳,震得峡谷两岸回声不绝,下边的匈奴人马就惊叫起來:“哇呀哈,什么声音。”
“啊呀,那里响起了呼哨声,这么刺耳。”
“??????”
慌乱一会,他们就看见了峡谷峭壁之上的刘琮。
只见在蓝天存托之下,一员大将骑白马横钢刀,就像一座雪山似的立马在峭壁之上,目光似电,吼声如雷,吼道:“下边是谁的人马,还不上來禀告。”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