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就上了火,翻身下了床榻,刚要出门,值班守将朱然就堵住门口请示,要求全营点起灯笼,“灯笼亮着,睡觉也踏实,就这样黑里瞎胡的,敌军那里又是放炮又是吹号,我们这里谁能合上眼,哪能睡踏实了。”
周瑜听了,只好吩咐重新张灯,“都亮着灯睡吧,沒事的,这是刘琮在玩惊诈之计,沒有实际军事行动,都亮着灯,万一有意外之事,行动起來也方便。”
就这样,吴兵大营里边,亮了一宿灯笼,
这一夜,武昌城里骚扰不停,吴兵这里亮着灯,也沒有一个人睡着觉,就这样,在帐篷外边一盏盏大灯笼照耀下,吴兵们躺在帐篷里边,惊恐的说着闲话,熬过了一宿,
天亮后,吴兵个个无精打采的起床打水洗涮,准备打饭吃早饭,
但是,早饭刚刚领出來,辕门门左右就响起了战斗警报,
只听得号角拼命地吹响了,吴兵们扔下饭具,慌乱中拿起家伙冲到辕门左右的鹿柴后边,准备厮杀,
这时候,一队荆州兵约有二十人马,打着十几面彩旗,旋风一般冲了过來,
此时周瑜和一般副将们也都來到辕门跟前,见了这队荆州兵人数不多,却是不知道过來做什么,
周瑜就疑虑重重的站在辕门后边,等着察看荆州兵动向,
谁知道这队荆州兵还沒有到达大营门口,远远的又见尘土飞扬,
周瑜透过尘土看时,只见又是一队荆州兵冲了过來,
周瑜弄不清楚荆州兵的动机,就回过头來看看左右,只见徐盛丁奉凌统周泰等人个个张口结舌望着自己,
周瑜便骂起來:“一群傻猪,就來了两队荆州兵,便吓傻了,这样下去,怎样厮杀。”
这时候哨兵又惊呼起來:“大都督请看,后边还是荆州兵马队。”
周瑜再看时,可不是,只见一路尘土飞扬,荆州兵一队接一队的往这边运动,
周瑜这才明白,这是荆州兵要过來攻营啊,“我还在这里愣着什么。”想罢急忙吩咐:“传我的命令,准备战斗,弓弩手全部上阵,埋伏在鹿柴后边,看见荆州兵过來,到了射程之内,只管放箭,一个也不准他们靠近。”
命令下达下去,只听得大营里便一阵忙乱,尘土就弥漫起來,弓弩手呼呼隆隆涌到鹿柴后边埋伏,个个弓着腰,弯弓搭箭,紧紧地盯着鹿柴外边的荆州兵马队,
营内大队的吴兵,已经在各自屯将的指挥之下,列队完毕,装备齐全,就等着厮杀,
整个吴兵大营之内,从周瑜道伙夫,一时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
但是,辕门外边荆州兵马队过來以后,并不靠近大营,只是策马站住,个个在马上朝着吴兵大营看着,都举着马鞭,一边朝着吴兵大营看着,一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议论了好一会,等到后边一队骑兵过來,这才拍马缓缓地横过吴兵大营辕门,往武昌方向返回,
这令周瑜大惑不解,他怎么也弄不清楚,刘琮这样安排马队过來的动机是什么,
自己眼看着荆州马队一队队过來,也不冲锋,也不厮杀,也不进攻大营,只是朝着吴兵大营比比划划的评论着,评论够了,就打马回去,
下一队荆州兵马队过來以后,还是重复这一番活动,
周瑜要下命令放箭,荆州马队却是不靠前,只在射程之外,就返回武昌,
这一天,从早晨到傍晚,荆州兵马队就是这样走马灯一般重复着运动,把周瑜气得几乎被过气去,
看看天色晚了,荆州兵马队就停止了走马灯活动,一队接一队的,缓缓通过吊桥,进了武昌城,
前边说过,周瑜这人相当聪明,在东汉末年的著名人物里边,周瑜的聪明机灵,应当说是数得着的人物,
但是,周瑜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脾性太急,心胸狭窄,这不是吗,刘琮用计,昨天晚上一宿加上今天一天的骚扰惊惧活动,就把周瑜气病了,
周瑜知道刘琮这使用的惊悚之计,却就是沒有办法破解,,要出营接着厮杀,荆州马队并不住下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要坚守着大营不动,也不行,吴兵想要坚守在大营里便不动,就像一群绵羊住在围栏里,围栏外边的豺狼虎豹不停地在围栏外边寻睃着,又是磨牙又是吼叫的,围栏里边的绵羊能安心吃草,能安心睡觉,能不惊悚害怕,能不浑身颤抖,焦躁不安吗,
此时吴兵大营里边,从周瑜到士兵,沒有一个不惊慌所措的,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