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在床上呆着难受,沈玲早早的起身,往着教舍走去。好像进了教舍就没有那些个令人烦心的事了,而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沈玲才是进了教舍没一会儿就见白云逸也进来了,
此时的教舍三三两两的,总算起来也是没几个。
看着他身着艺学院雪白的常服,高挺的身影让人看上去很是沉稳,至少他看上去竟是已有了几分成人的样子了。灿若星辰的眸子并没有转到一直盯着他看的沈玲身上,而是径直的走到了后面的位子,将身上背着的宽长,用白布包裹的东西放了下来,这长度几乎要盖住整张双人的案子。这才是在位子上坐了下来,双手抚向那用白布包裹的髋长摆了一案的东西,他神情闲适却又珍惜。
是琴
沈玲还没来得及看他游移在那东西上的大手做了什么,就见那白布竟是纷纷从上面弹落了开来,铺了一案,露出了那被包裹的严实的东西。竟然是琴
只见他随手取出了一方帕子在琴上擦拭着,尽管是碰到那琴弦也能不让它发出一丝声响来,那视线专注的神情,竟是令人嫉妒的紧。
双脚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沈玲几步来到了白云逸的身前,站定。
白云逸尚在擦拭琴的双手停了下来,正起脑袋竟是与站的笔直的沈玲个头一般高。
“那……那个,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于他的视线相对后,沈玲猛然的垂下了眼睛,行礼道谢。
“你是?”
好听的声音响起,却是令沈玲心中沉了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沈玲很不想听见他的回答,但他确实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的确”
“我是那日沐休时在路上遇险被你救下的,还记得当时你了你姓白,有缘自会相见的,忘了吗?”生怕他没有印象了,沈玲赶忙解释道。
一个小小的身影,充满感激倔强的神情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己,还执着的想要知道自己名字的小个儿女孩儿,白云逸总算是有了些印象。“嗯,原来是你。”
白云逸的回答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感觉,似乎这只不过是自己众多飘零的记忆中一片很普通的补缺罢了,没有掀起他的一丝异样情绪。
他那次离去留下的白色身影,和那不断回响在自己心中的:有缘自会相见。自己没有一日能忘记的,而此时竟是如他的话相重叠了,却是再也看不见那种感觉了,这是为何?
“这琴……”沈玲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跟前的琴上,面露疑惑的问道。
“无心,这是它的名字。”完,白云逸仔细擦了琴的边缘处,便开始伸手拾起散落一案的白布,将琴重新裹了起来。像是怕弄坏珍宝一样动作轻柔而熟练。
“无心……”愣然默念这琴的名字,沈玲一时间竟是看着他熟练收拾着琴的动作,没了反应。
“如果是道谢的话,我心领了,姑娘还是回座位上去吧,上课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将琴包裹好放置在桌案一边,白云逸好心提醒道。
“哦,好”沈玲此时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其实还有别的话想的。这可倒好,一愣神就这么应下了。站在原地再看了两眼已是开始收拾书袋的白云逸,还是没有脸皮厚的答应回去了还在这里跟人唠下去的程度呢。
暗骂了自己两句,沈玲转身回了自己靠前排的座位上。这才是发现教舍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看来这时间还真是不早了。
那俊美的比女孩儿犹过不及的李默然,还有左含霜和花如熙,都是一一的进来了。除了沈玲本就认识的两人,就是这个完美的不真实的李默然是自己另外注意的,其他的则是一个不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