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贼,你为何会使我少林武功?”
带头大哥血红着眼喝道。
“天下武功,我俯拾可用,区区少林武功又算得了什么,倒是玄慈小和尚,你这袈裟伏魔功还得回去再练练!”
方明身影一转,左边袖口拂出,肆意挥洒间,用的也是袈裟伏魔功,并且还随口说话,丝毫不怕泄了真气。
“啊,袈裟伏魔功!”
玄慈只感觉一股柔和大力如潮水般涌来,直如钱塘大潮,自己那点功力在对方面前竟似渺小如蝼蚁,不由腾腾后退数步,全身穴道一滞,已是尽数被封,不由心丧欲死。
“带头大哥!”
一个黑衣人见玄慈危急,奋不顾身地扑上,左掌击出,声如龙吟,右手却是持着短棍,化为一路精妙的杖法。
“降龙十八掌!打狗棍法!你是丐帮帮主汪剑通!”
方明左手一拨,将凌厉的攻势化解无形,又是一弹,汪剑通身子一颤,与玄慈做了一路。
汪剑通与玄慈对视一眼,只见方明纵横来去,左手点、捉、抓、拍,俱是精妙到极点的招数,己方仅剩的几人也纷纷倒地,穴道被制,不由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你……你到底是谁?与我们有何仇怨?”
见到己方十几个一流好手还打不过对方一只手,玄慈万念俱灰,连日后找场子的想法都没有了,唯有这一个疑问,若不问清楚的话,他死不瞑目!
“无仇无缘,只是我杀的这几人都是罪有应得,你们若不信的话,可以查查他们与那个通风报信之人有何联系,免得被耍了还不知道……”
方明嗤笑一声。
他如今坐忘经越发精深,一颗心灵完美无瑕,对外来恶意更是敏感。
因此,这二十一个黑衣人当中,哪几个心怀不轨,哪几个只是一腔热血,他俱是一清二楚。
刚才一战,所有心怀不轨者早死在他手上,能活下一命的都是玄慈、汪剑通这样的糊涂蛋。
“被耍?”
玄慈与汪剑通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骇然之色。
“根本就没有什么契丹武士要夺取少林秘笈!那散播消息之人,只是想挑拨宋辽乱战而已……甚至,在你们之中,还埋伏了不少奸细!”
方明淡然道。
念及刚才那十几个契丹武士的确似乎太过弱了一点,与传闻中千挑万选的武士颇为不符,玄慈踌躇道:“你可有证据?”
“我自行我道,你们爱信不信,又与我何干?”
方明哑然失笑,又看向道路尽头。
在那里,之前逃走的十几名契丹骑士,正簇拥着一对青年夫妻过来,那妻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被契丹武士团团围住保护,而那男的衣着华丽,策马上前,高声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埋伏我的部众?”
当然,他说得也是契丹话,全场就方明一个听得懂,否则也不至于一错再错。
“这个么……你只要知道,他们是一群傻子,听了一个名字叫做慕容博的鲜卑后裔谎言,要来杀你全家就行了!”
“什么?我曾经立誓,终生不杀一个宋人,更不与宋国为难,他们为何要这样?”
萧远山显然极是不解。
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我么?”
方明嘴角掀起一丝弧度:“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一点,你儿子与我有缘,合该入我门下,我今日来便是来引渡他入门的!”
“不好!”
萧远山大惊,叫道:“保护主母,他是要来抢我孩儿的!”
众多契丹武士当即刀枪出鞘,弓箭上弦,将那少妇与婴儿保护得更紧密了。
“此乃天意,你若阻挡,不仅会饱受骨肉分离之苦,更有痛失爱妻之厄哦!”
大笑声中,方明一步数丈,已经来到了萧远山面前。
萧远山右手抓着马鞍,左脚飞踢,鸳鸯连环腿之下,漫天俱是幻影,如狂风呼啸。
“腿法不赖!”
方明竖起一指,萧远山眼见自己不论足尖从何部位攻击,都会将腿上要穴送到对方指头上去,不由心里大惊,知道遇到了生平未有的强敌。
他双腿脚尖互点,竟然于间不容发之际收了回去,又是一跃,从马上掠下,身形如同鬼魅,将一身武功尽数发挥出来。
玄慈与汪剑通,还有其它一帮好汉手脚不能动,但眼力还在。
见这契丹大汉武功精强,每一招每一式均是从匪夷所思的方位发出,出手更是迅捷无论,快若闪电,额头的冷汗不由簌簌而下,纷纷心想:“若不是这奇怪少年横空杀出,以这个汉子的武功,就算我等一拥而上也不是对手,必然死得惨不可言!”
可惜,纵使萧远山的武功已经是武林绝巅,不输逍遥三老,真实搏杀更是犹有过之,但比起方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两人身化幻影,数十招之后方明已经看穿萧远山的武功,左指点出,在萧远山右手臂上一拂,运起轮指封穴之法,萧远山右手登时无力垂落下来,连胸口内气都是一滞。
方明此时若补上一掌,他便是有十条小命也得尽数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