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问,何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转瞬即逝:“她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如意意外的抬头,以她对璎珞的了解,她可不会轻易被人占了便宜。若是有求于她,必要有所回报。就像她前几次,都是出卖了师兄她才肯帮忙的。
何天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如意喃喃道:“可我总觉得她会说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别墨迹了。”
说着,没有再理睬如意转身离开。
如意刚走几步,隐隐听到有细微的哗哗水声传来,她奇怪的向四周望去,除了一望无尽的黑,什么也没看到,她奇怪的挠了挠脑袋,跟上了何天的脚步。
而在他们刚才所站的位置不远处的河流中,有个人正向河深处走去,慢慢的水淹上了他的脖子,可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片刻,河面上咕咚咕咚冒出一串水泡,继而就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意和何天拿着包子的魂魄回到段会堂,如大夫又在泡药浴,半响后,她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真丝长衫出来,湿漉漉如海藻般的墨发垂在背上,那种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让如意有那么一刹那失了神。
毛子谢面不红不耳赤,毫不避讳的正站在如大夫身后,温柔的替她绑好衣衫上的腰带,然后用木梳小心翼翼的打理她的头发。
如意心有狐疑,为什么如大夫会让毛子谢服侍她,而不是莫尔白呢?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说毛弟也是个男孩,而且年龄尚小,整日让他看着这么一副玉女出水的画面未免有些尴尬,或者用师兄骂自己的话说,少儿不宜,容易长成山路十八弯。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不管怎么不合适,那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侧头看了眼何天,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封闭了视觉,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那个如大夫……”
“我叫段夕子,如大夫只不过是叫给外人听得官名罢了,如今你我身份明了,我也无需瞒你,你以后叫我段夕子便可。”如大夫,哦不,段夕子打断了如意的话。
只见正给她梳头的毛子谢却是怔了下,疑惑的看着镜中清新脱俗,美艳不可方物的师父,段夕子是她的真名,是她法师身份的影子,这些年来除了他,师父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告诉如意?
“原来你是段家之后,我早就应该想到,不然这药铺又怎会叫段会堂。”如意笑自己太蠢,他侧头又看了看何天,他面无表情,十分淡然,想来他早就知道了。
毛子谢人小,可手艺确实相当了得,麻利的就给段夕子挽好了发,看着她单薄的衣衫,恭敬道:“师父,夜里凉,加件衣服吧。”
段夕子点了点头,毛子谢从床榻边的取来湖绿色长衫小心翼翼的给她披上,然后站在她身后一步之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如意不得不惊叹,毛子谢对段夕子的尊敬,能有这样的徒弟,相信段夕子能把她毕生的医术都传授给他。
段夕子看着如意,淡淡道:“找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