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媱公主这话一出,大皇子面色变了变,偏生一句反对之言都不敢说出口。
亦媱公主说完那话,又是转身看着大皇子说道:“嗣升,你要记住,那日若非徐大人出手相救,你我早已死在贼人之手,这救命之恩一辈子也不敢忘记。
现今徐大人入弘文馆教授你书法,可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新科进士授监察御史这可是数百年来第一遭,跟着徐大人好生学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大皇子听着亦媱公主的话,看了徐明远一眼,也是露出了几分意外之色,显然是知道监察御史是什么官职。
“皇姐,我知道了。”大皇子看着亦媱公主点头应下,然后看着徐明远,执弟子礼躬身一礼,道了一声:“徐先生好。”
一旁的曾北辰虽然讶异于局面的变化,不过看眼色倒是伶俐,也是连忙跟着心里,叫了一声先生。
徐明远还礼,这礼仪就算是完毕了。
亦媱公主见此,也是露出了几分满意之色,看着徐明远微微点头道:“那就劳烦徐大人了。”
“这是微臣本分,亦媱公主不必客气,既然公主有言,微臣自当好生管教二人。”徐明远微微拱手说道,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一旁的燕嗣升和曾北辰面色皆是一垮,对于自己接下去的日子显然已经没了多少幻想了。
亦媱公主离去之后,徐明远先在那主位之上坐下,看着一脸不情愿地坐在两张矮桌前的燕嗣升和曾北辰,笑着说道:“怎么,不乐意了?”
亦媱公主走了之后明显放松了许多的燕嗣升眉头一挑,有些不满道:“徐明远,你别以为皇姐说了你可以惩罚我,我们便怕你了,这两年被我们俩赶走的先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就是,那些老先生可都比你名气来的大多了,最后还不都铩羽而归。”曾北辰出声应和道,面上神情还有几分得意。
“气走先生,你们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徐明远并没有因为两人的挑衅而愤怒,而是看着二人声音微冷地问道。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两人,脸上表情同时一窒,互相瞄了一眼,燕嗣升便是强着脖子辩解道:“那些个老先生,明明自己知道的东西也不到,偏生喜欢扯一大堆破道理,听得耳朵都能长茧了,还不许我发对一下了?”
“就是,揪胡子画乌龟那都算轻的了,不把他们气走,哪有我们的舒服日子。”曾北辰点头应和道。
徐明远看着两人,眼睛微微眯起,没有急着说话。
两人被徐明远盯着,也是有些发虚,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看着徐明远的脸色和一旁放着的戒尺,看来还是有些担心徐明远真拿着那戒尺教训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