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优雅的小单间，秦蓉等待着，李清上前坐下。

“不会是要退稿吧！”

李清淡淡的笑道。

经历了《红楼梦》，被多次退稿；《老人与海》被称为垃圾小说。

李清的内心，早已经坚定的好似石头一般，哪怕是听到天大的坏消息，也面不改色。此刻听到了《挪威的森林》被退稿，被称为垃圾小说，他也能接受。

“你就是青蛇有泪？”

秦蓉疑惑的问道。

“是！”李清道。

“你怎么起了一个女性笔名？”秦蓉好奇道。

“就业困难，生计艰难。当年，唐伯虎靠着花春*宫画为生；而今，我也只能是靠着写言情小说为生。”李清平静道。东华的就业形势不好，想要找份工作太难了，只能是靠写作了。

“恭喜你，你的稿件被录取了！”秦蓉淡淡道，似乎在说微不足道的事情。

不能太夸奖，杀一杀威风，大有好处。

李清脸色不变，只是问道：“多少钱？”

“我们先说正事。我们娱乐公司很看好你的这本小说，不知道你的心里价位是什么？”秦蓉说道。

“授权连载的价格好说，至于其他的版权，我想先保留。”李清直接说道。

“不行，只能是全部版权，千字六十元！”秦蓉说道。

“千字六十元，还是全部版权！”李清笑了，“你这是打叫花子！”

秦蓉道：“你说对了，就是打发叫花子。”

李清的脸色立刻变化。

只是想着口袋中的华夏币，想着如今的处境，不由的沉默了。

口袋中的钱不多了，仅仅是能维持一个月。

若是继续扑街，继续领不到稿费，只能是申请政府的救济金了，那时又与乞丐有什么区别。

秦蓉继续说道：“作家这个行当，本身就是两极分化，贫富两重天。若是你是出名的作家，无数的出版社求着你，接受你的苛刻条件；若你是无名作家在，只能是乖乖的当孙子，受压迫，接受出版社的苛刻条件！”

“而如今，你没有名气，没有实力，即便是写得再好又如何。这个行当水深的很。名气比书的质量重要。只要是名家写作成的，哪怕是一坨臭狗屎，照样是有着无数的出版社捧臭脚；而若是无名声，哪怕是写出了世界名著，照样有可能扑街！”

李清沉默了，片刻后道：“还是太低了！”

“千字八十元！”秦蓉道，“这是最高价了。”

“难道，就不能平等一些，出版社和作者和谐相处，互利共赢！”李清苦笑道。

在天朝，可是提倡和谐社会，为何在这个位面，在东华就无法和谐。

“不可能。我首先是商人！”秦蓉以白痴的眼神看着李清，说道：“商人以盈利为目的。而利润是有限的，就好似一块蛋糕，出版社吃得多了，作者就吃得少了；作者吃得多了，出版社就吃得少了！”

“真是议和冷酷的社会！”李清苦笑道，“我还是喜欢和谐社会，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可能大家都不好，亲兄弟，明算账！”秦蓉说道。

李清苦笑道：“秦扒皮！”

“谢谢夸奖！“秦蓉淡淡笑道：“想要报仇，最好成为著名作家，那时我乖乖的上前，受你压榨，受你剥削！”

“那时，我未必会压榨你！”李清淡淡笑道，“因为你我，只有利益交换，没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