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些天,忘忧谷一片宁静,这种宁静确实是远离尘嚣的宁静,决然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幻影、赛天娇二人逃逸之后,对忘忧谷秋毫不犯,或者说,云飞扬早已忘记了这件事,而妙手空空总是捧着酒壶,似乎酒壶里有一个属于他的乾坤。
他再也没有提关于上官彤儿的事了,甚至也没有追问云飞扬关于苍月烟在哪儿,去哪里可以找到苍月烟,然后打听上官彤儿的下落。
萧湘始终是秉承着天真烂漫的性格,看上去无忧无虑的,虽然对云飞扬心仪越浓,但此刻得以陪伴在他身边,又没有第二个女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有时,在云飞扬练功之后,硬拽着他在忘忧谷中游玩,她宛若孩童般,嬉闹欢笑,云飞扬看着萧湘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萧湘,心中亦是不免泛起一丝涟漪。
但这种心悸只是瞬间的,他非常清楚,他与萧湘的关系,是不太可能有进一步发展的。
感情的贫瘠土壤里,不可栽种芬芳的玫瑰。否则,只会深深地刺痛两个人的心。
爱情不属于寂寞空虚,爱情是理性与感性边缘的结合体,理性地正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性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云飞扬虽然不是感情丰富之人,但是这种关系、距离尚算能够保持理智。若是执意将本是天涯海角的距离感性拉近在咫尺之间,当有一天意识到,便是一种毁灭地伤害。
与其将来承受痛楚,不如此刻理智保持距离。
在忘忧谷的日子,云飞扬的确得以暂时地忘忧,每一天充实地修炼剑法,提升武功,倒也没有过多去想那些令他忧思的事儿。
可是,日子不会一直这么沉寂下去……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响彻整个忘忧谷,几乎是将整个忘忧谷掀动似的。
云飞扬正在石屋里练习石壁上的形坟诀,而妙手空空正在一旁斜躺在石块上,用手肘撑着脑袋,有一口每一口地砸吧着酒壶中的香醇的酒。而萧湘在角落一旁拨弄着几颗光滑的小石子。
当这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几乎将妙手空空整个人弹了出去,他一个趔趄站起身,惊愕地骂了一声:“去你娘的,晴空霹雳啊!”
云飞扬保持足够的冷静,将巨剑一提,倒提在身后,剑眉一沉,低沉道:“师父,似乎是有人杀来了。”
“有人杀……”妙手空空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噗”喷了出来,差点呛得他身子乱颤,调整了一下情绪,不敢相信地道,“怎么可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擅闯我忘忧谷!”
云飞扬隐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让他握紧了巨剑,幽幽地道:“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妙手空空骂骂咧咧一句:“奶奶个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活腻的歪瓜,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不想活了!”说话间,他迈开步子,大踏步走到石屋的大门。
“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