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淳看回澈瑶，一切决定在她。

澈瑶拧眉思索一下，依然气势汹汹的道：“先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们杀我？他为何要杀我？”

“姑娘能否答应老生一个条件？”老妇却神色稍微缓和。

“哼，你觉得你们还有讲条件的筹码么！”澈瑶冷笑，这鲛人真真可笑。明明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还在拿乔。

老妇却是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似是承认也是否认，“姑娘说的没错，但是姑娘如若杀了我们全族，那要杀你之人依然隐藏在你身边，依然会司机杀了你。姑娘也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不是么？”

看着老妇眼中精明的光芒闪过，灵淳又朝前走了两步，站在澈瑶身边，像个忠实的保镖似地。但是灵淳纵然已经被关在魔镜中万年了，不知世事沧海变迁，可是对人心妖性的了解，还是在那里。更何况鲛鱼族和他们蛊鲛族，本是同根生，他知道这些鲛人可是又鬼又精。

澈瑶被老妇一语中的，面色有些僵。她看过的那些什么小说，不是都说人才最狡诈！没料到这些妖，脑子竟然如此好使，不禁也思索一番，然后道：“那便将你的条件说说看！”

“老生只是想要我族人得以保全罢了，今日如若老生不告知姑娘原委，姑娘也不会放过我族人，若是告知了姑娘，那么那人也不会放过我鲛鱼族，所以，只要姑娘能保证我族人安全，老生自然报答姑娘，将所知悉数说出。”老妇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灵淳。她看得出澈瑶和灵淳之间的关系斐然，而这也知道灵淳是黑水洋的蛊鲛族，那么如若他们族人能够再回黑水洋，一切都不用怕了，并且鲛鱼族会再次被发扬光大。

澈瑶自然不知这当中的牵连，却听那老妇说让她要保全鲛鱼族，着实犯了难，她现在不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如何来帮她鲛鱼族？

见澈瑶一副非常难办的样子，老妇眸光再次闪了闪道：“我鲛鱼族原本万年前都是在黑水洋的，那里是我们生根发源之地，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族人全部迁徙，直至迁徙至禹仙宗境内的迩海定居下来。但是经过漫长时间的考验，最终已经凋零得只剩下总共百人不到了，唉……”

老妇说着，竟然动情的抬袖擦起了眼泪。

灵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冷冷的道：“哼，说得好听迁徙，如若不是你们鲛鱼族自己作死，何以会被整个黑水洋所有种族驱逐？！自作孽不可活！”

澈瑶看了看拭泪的老妇，再看看一脸臭烘烘的灵淳，恍然明白了，果然这些妖孽一个比一个精。既然这事到了灵淳手上，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恐怕有些麻烦。

“灵淳，你看怎么办？”澈瑶眨了眨眼睛，把问题推给灵淳，应该比她直接问这家伙要这个人情好吧？更何况她相信灵淳会答应的，所以她也耍点小聪明，让灵淳自己送上来帮她，而不是她去要一个人情，世上最难还的是人情。更何况之前这家伙那般占他便宜，定然对她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