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说呀?是想成心急死人那?”崔婷婷从里屋跑出来,着急的催问道。
“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崔团长一挥手说道。
婷婷瘪着嘴慢慢的往后退,站在门边不动了,眼巴巴的看着严若飞,就等他继续说下去。
严若飞清了清嗓子:“我命令把机枪压满子弹留下来,由我掩护他们撤退,可弟兄们谁也不听,大声的吼道,要死一起死要活咱都活,就这样没有一个退缩,我们又开始跟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战斗。”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虎也怕一群狼,我们已经抱着与敌人誓死一战之决心。我当时看出,敌人一旦冲进青纱帐,利用庄稼掩护对我们实行围堵,我们的小命,这次就算彻底交代了。”
严若飞突然精神一震:“正在这孤立无援拼死一战的紧要关头,从青纱帐里射出密集的子弹,打的敌人措手不及,趴在地上还击,暂时压制的敌人抬不起头来。”
他说道这里,两眼一亮的反问道:“两位长官知道是哪支部队来增援的吗?是八路军独立团一连,连长几次督促我们押着马车先返回到八路军根据地,包扎伤口,做暂时的休整。”
严若飞诚恳地说道;“没想到是八路军救了我们,要是他们不来增援,我们哪还能活着回来见到长官,更别说还带回几马车物资。人不能没有良心,人家掩护我们撤退,我命令把装弹药的马车留下,再支援两挺机枪。”
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不是咱的心眼坏,八路有了武器弹药,就能把小鬼子打退,我们就能得救,应该是这么个理儿,是吧两位长官?”
崔团长和孙参谋长两人相视一笑,参谋长说道:“这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十三个兄弟押着马车,撤到八路军根据地的龙山镇,那些老百姓,看到我们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换下小鬼子军装的弟兄,以为是抓的鬼子俘虏,这家伙冲上去就往死里打。”严若飞说到这里,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到这时他还有点后怕。
“那、那就没人管了?”崔团长着急的问道。
严若飞看了一眼站在里屋门口的婷婷,看到她紧张的浑身发抖。
他接口说道:“有啊,多亏八路军开过来一个排,这才制止住老百姓的愤怒。我登上马车给乡亲们解说,谁知胳膊负伤流血过多,又打了一天的仗,长途撤离身心疲乏,一时昏厥就要栽掉下马车..。”
“啊——,后来呢?”婷婷情不自禁的喊出声问道。
“后来,我听说从人群冲出一个姑娘,背起我就跑,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八路军卫生队的病床上。子弹给取出来了,慢慢地苏醒,看到八路军的团长政委站在我的病床边。”严若飞喘了一口气,看两位长官皱紧眉头,他不说了。
屋里一阵沉闷,谁也不说话。
婷婷憋不住的问道:“后来,赶紧说后来怎么样了,那姑娘是谁?”
严若飞没理婷婷的问话,看着两位长官,带着征询的表情在等待。
“说吧,已经说开了,就不要隐瞒,藏着掖着也没用了,你小子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崔团长严肃的敲打道。
严若飞巴不得两位长官叫他接着往下说:“八路的团长、政委正在问候我,打阻击的八路军一连回来了,报告说打退了敌人,伤亡七人。团长、参谋长你们说,八路军战士为掩护我们撤退,造成伤亡,换回了咱****十三个弟兄的性命,人家是不是对咱们有恩哪?”
两位长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崔团长示意继续说下去。
严若飞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我们正在说话,突然有人报告,八路军一连和咱们的弟兄干上了,双方持枪对峙,一言不合就要开枪。”
他摇头带有自语的咕噜道:“都为了点什么呢,还不是把人穷的,看到武器弹药和粮食都眼红。”
崔团长不耐烦的追问道:“你在哪瞎咕囔什么?快说后来怎么样了?不说清楚,你还是通共,下场就是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