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换个人来给自己擦前擦后,宋锦行说不定会有些不舒服,但是换做宋念祖,他就完全是一幅大爷样了,仰靠在浴缸里,任由宋念祖跪在自己两腿间,拿着毛巾擦拭过自己的胸膛、小腹以及水下的肌肤,抬手揽过对方的腰,沿着背脊划到尾椎的地方,在后腰的地方揉捏着。
“刚刚自己清理过了?”
“是的主人。”
完全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宋锦行另一只胳膊认真的擦着,宋锦行也不闹他,捏了捏他的腰,然后推了推对方,自己趴到浴缸边。
宋念祖那一手按摩的技术真是没话说,配合着缓解疲劳的精油,在隐藏着疲惫的肌肉处按压揉搓,在暖暖的水蒸气蒸腾下,让宋锦行感觉连日来的疲倦一下子被消除了,有些昏昏欲睡。
如果外人见了平日里总是冷气打开的宋家大少这副模样,一定会惊呆的,毕竟在外人眼中,他总是一副时刻都严肃到让人有些犯怵的样子,这么松懈慵懒地靠着,就像一只狮子眯着眼懒洋洋打盹一样,特别新奇。
等他回过神来,都已经被伺候着洗干净了,宋念祖看上去一副准备把他抱出去的样子。
连忙按住宋念祖的手,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确实感觉好多了,就撑着浴缸站起身来,接过宋念祖递上来的毛巾胡乱抹了抹胸膛。
因为他头痛的毛病,宋念祖从来不会让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也很少用电吹风,可以说,在生活方面,宋锦行都被宋念祖照顾惯了,活脱脱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子。有了这样细致体贴的照顾,也难怪他前世结婚后对妻子嫌这嫌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故意针对人家呢。
要知道他那么多的规矩习惯,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懂,总是被要求这要求那,不许这不许那,都快被折腾地神经质了。
夜里睡觉时被头痛闹醒,宋念祖也会立刻察觉到凑到床前,又是递水又是按摩的,倒也不让他觉得这个毛病有多麻烦,毕竟随着时间走过,他的这个毛病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每一次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早上神清气爽地来到楼下和留在家里的人一起用着早餐,宋浚城冷不丁地又提起了他的未婚妻。
“锦行啊,我和你李叔叔商量了一下,等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正好把订婚一块办了,下周六你们两个年轻人一起出去吃个饭见见面,你安排一下时间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宋锦行没有回话,本来就十分安静的餐桌上一时有些凝滞,大家都不自觉地停下了用餐的动作。就在几个弟弟期待一向不喜欢被人约束的大哥就此和父亲来大闹一场的时候,宋锦行点了点头。
“好的,我会安排好时间的。”
不喜欢被人忤逆的宋浚城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何虹瞪了几眼那几个想要看笑话的庶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自家儿子,发现他脸色不变,暗笑自己在瞎操心什么,自己儿子的本事她还不了解么,如果看不上人家女孩子,他是一定会有办法的。
大概因为自己的婚姻当初就是这样不能自主,她其实把希望都放到了儿子的身上,宋家其实不需要靠联姻来扩大自己的势力,但是自己的丈夫最是喜欢安排别人的生活,所以才会做主给儿子定下媳妇。
看到儿子递来的眼神,她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又开开心心地用起了餐。
要说宋浚城替宋锦行定下的李家小姐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因为是家里的独女,被养得有些娇滴滴的,又追求浪漫之类的噱头,本来嫁给一个世家子弟也没什么过不下去的,可是她嫁谁不好,嫁给了一个控制狂丈夫,婚后感觉各种压抑,最后忍受不了,和小叔子眉来眼去就勾搭上了。
暗暗积蓄了这么久势力的宋锦行怎么可能还任由自家父亲对自己的婚事指手画脚,虽然答应地很好,但是他其实早就想好应对的办法了。
自己几个弟弟本来就不满自己现在抓着宋家的大权,哪里还能坐看着自己找上这么一个娘家势力不错的媳妇,肯定会各种破坏,前世自己没让他们如愿,这世自己干脆成全他们好了。
坐在去公司的车上,宋锦行一目十行地扫着手里的文件,一边让助理重新调整自己的行程,还未大学毕业的他其实已经开始进驻自家的公司开始工作了,大学里不过是挂个名,每次只要去参加个期末考试就可以了。
“主人,这是家主传来的消息,我已经让人开始接手周六那家餐厅了。”
看着自家父亲传来的周六的安排,宋锦行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就继续看起了手上的文件。
“恩,让下面的人注意着点,不是说李小姐喜欢香槟么,让人从酒窖里挑一支香槟,其他的看着办吧。”
另一头几个得知宋锦行订婚消息的庶弟就没他这么淡定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老二和看上去最是和善的老五此刻坐在包厢里脸色都阴沉沉的。
“五弟,父亲他真是越来越偏心了,大哥本来就抓着家里的大权,现在还给他找了门这么好的亲事,谁不知道李家就这么一个大小姐,将来所有的还不是便宜了她丈夫?”
狠狠抽了口烟,被喊做五弟的男人紧皱着眉头,这个道理他们几个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说起来宋锦行作为嫡长子,确实应该想定亲,找的这门亲事也算门当户对,他们能说什么?
“别急,父亲不是说了要等大哥生日那天才宣布么,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大家走着瞧。”
李家唯一的小姐出国多年,听说最是爱浪漫的一套,自家大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呵,这连婚都还没订呢,大家都是有权力追求佳人的吧?
殊不知宋锦行就等着他们动这种念头呢,见不得自家大哥好,那就让他们“横刀夺爱”一次,这么多年压在他们上头,总该给点甜头不是,只是这到底是甜头还是毒药,就看他们父亲的意思了。